噗通 一枚石子砸如水面,溅起不小的浪花。有半人高的密集蒲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岸边人奏乐,好让她别那么伤心。 李镶阳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撑着脑袋,神色低落。 不用上课,按理可以像以前那样放肆玩耍,遛鸟、踢球、捉蝴蝶….可自己不知怎么的,做什么事情都没了兴致,一日中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简直就是在浪费青春岁月。 都怪兰听竹,都怪那女人… 李镶阳抓起旁边又一枚石子,扔进水里。 “好无聊啊….”她将脑袋埋入臂膀中。 沙沙 沙沙… “谁?!” 李镶阳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身后是一片半人高的草丛,把她和外界隔了个严严实实,正因为这样,她才选在这种每人发现的地方泄愤。 但这声音明显是有东西行走发出的,难道是蘅芜…? “蘅芜….是你吗?”李镶阳试探性地一问,那东西反而停住了。 肯定不是蘅芜,自己刚支走她,她也不可能知道这。 那是谁? 李镶阳紧张地抓紧裙摆,眼睛死死盯着那里。 咻咻! 一道极快的小黑影朝李镶阳飞来! “啊!!!!”李镶阳大叫一声,哐当一下从石头上摔下来,后背结结实实与草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被李镶阳叫声吓走的鸥鸟从蒲苇中飞出,四散着逃跑。 “啊….”李镶阳摸着脑袋,惨兮兮地哀嚎。 那东西摇晃着胖嘟嘟的小身子,走到李镶阳脸边,伸出舌头就在她脸上舔。 “汪汪!” 李镶阳看清了,这是一只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灵犬。 “蛋黄!怎么是你?”李镶阳喜出望外,不顾刚才的疼痛,一把将肥嘟嘟的小黄狗抱在怀里,狠狠揉它的小脑袋。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汪汪!” 小黄狗四肢很短,身子像个小皮球一样,毛发蓬松,两只耳朵也很迷你,倒是眼睛大大的,呈蔚蓝色,额头上还有一白色菱形标志。 它睁着大眼睛,摇晃着尾巴享受李镶阳的抚摸。 它的脖子上还带着一块红白色小方巾,那是当年李镶阳给它带上的。 “很久都没看见你了,我还以为你到野外去了呢。”李镶阳埋在它软呼呼的毛里猛吸了一口,居然没有一点野外的臭气,是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汪…汪汪!” 蛋黄围着李镶阳转了几圈,接着晃着小短腿朝她拜年,把李镶阳逗地哈哈大笑。 “好了蛋黄,我知道你也想我。” 李镶阳想继续摸它,但蛋黄好像听到了什么,脑袋朝远处转了转。 不等李镶阳阻拦,它就朝那里跑了过去。 “诶…”李镶阳有些生气,“这就走啦….小腿蹬得还挺快!” “切,都不陪我。”李镶阳拍拍身上的尘土,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 “嘶…”蝴蝶骨处传来一阵痛意,刚才那下属实是不轻啊,还好没摔到水里。 李镶阳刚想走,就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蛋黄…你咬着我的衣服做什么?诶…” 这个声音?! 她缓缓转头,只见那一袭白衣的女人被一条小黄狗咬着衣摆往自己这里拽。 “蛋黄,快松口!” “我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咬我衣服?!”兰听竹不过是恰巧路过这,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还没等她走近呢,就被赶过来的蛋黄一口咬住衣服,打它都不松口。 这太反常了,从她养蛋黄开始,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唔汪!”蛋黄扭着小屁股,终于松开了她的衣服,呼哧着气围着她转。 兰听竹还没意识到李镶阳就在自己对面,她看准时机,一把抱起蛋黄,朝她屁股上狠打了下。 “让你胡闹!” “汪…”蛋黄痛叫一声,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前面的李镶阳。 兰听竹抬头一看,就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