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吸吸鼻子,“不是这样算的,外头现在乱得很,我带着孩子留在外面不现实。” 说实际点,秦则方在时,她占着个干事的工作都被人惦记,秦则方不在,厂里有背景的人那么多,柿子不得挑软得捏。 寡妇门前是非多,活寡也一样。 秦则方见她现在整个人缩着像个鹌鹑,想了想便承认道。 “其实我算着你有这一出。” “?” 孟秦眼睫上还挂着泪,呆呆地望着秦则方。 秦则方先小动作地拉住媳妇两只手,才开口说。 “你想通一切后肯定会大发脾气,到时候我就弱一点不跟你争,等日子久一点,时间就能冲淡不少情绪,等十年动荡开始,你发现在这会比在外面好,就会心软。” “心软是第一步,我再对你好点,你就会开始想起我之前对你的好,开始反省自己,慢慢的自己就能找到借口说服自己。” “我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等你准备给我台阶下的时候,再挑明你的错,那样你心里头肯定更埋怨自己,这样此消彼长下,我家庭地位稳稳的。” “!” 孟秦瞪圆眼睛,最后一滴泪震惊掉落,适应黑暗的双眼盯着秦则方。 秦则方一直注意着,倒是比自己预想得安静些。 抓着的手腕也不浪费,顺手再将人带进怀里。 “媳妇,我早说过你心太软,嘶!” 秦则方倒吸一口凉气,肩膀上被很狠咬下一口,扼制住想要挣扎的想法,任由她咬。 淡淡的血腥味散开,秦则方手拍在她背上,像咬的不是他一样。 孟秦满嘴铁锈味道,咬完便平躺下,踢着他使唤。 “我才不,你,给我兑水漱口去!” 秦则方摸摸伤口。 心想:不什么,不心软吗? 重新拉开灯,暗淡的灯光勉强照亮,兑杯温水,弯腰将床位的空尿壶给拉过来。 孟秦漱完口,嘴巴里面还感觉有味道。 借着秦则方弯腰盖盖,从衣领瞧见她咬下的伤口。 她用了十足的力,牙印特别深,这会鲜血已经浸湿半边领子。 秦则方也感觉到,大冷天的直接脱掉上衣,歪头看一眼。 “真狠。” 孟秦轻哼,又重新躺下,没有给他上药的意思。 秦则方随便擦擦,光着膀子拉灭灯,钻进被窝里,贴着孟秦耳朵说。 “睡吧。” 孟秦闭上眼,没一会又再睁开,拽着秦则方起床上药。 “你一身血,染得床上哪都是,到时候床单还得要我自己洗,不行,你赶紧上药。” 孟秦家里备着简单的红药水,捏着棉棒随便擦擦。 顺着牙印刚涂一半,孟秦后遗症般问他。 “你是不是又在这等着我呢。” “……”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孟秦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八。” “……” “你就憋着吧!” …… 头晚折腾到半夜,隔天俩人都不约而同地起晚了。 月亮和元宵起床没看到妈妈,习以为常地以为她去厨房做早饭呢,等洗漱完走进厨房,冷锅冷灶。 “?” 她妈不见啦! “元宵,妈昨儿说今天有事?”月亮想是不是自己忘记了。 元宵摇头,“没啊,厨房没有?” 月亮轻嗯,乖乖地从正屋斗柜里翻出铁盒子,拿出粮票和钱。 “赶不及做饭,我去饭店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