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请他通融一下,让他不要赶我们下船?” 苟安:“……” 赶下船? 以前苟安一直嘲笑成年礼宴就是个大型养蛊现场—— 把江城各个年龄层的二世祖,有一个算一个,分毫不差地放到一艘船上,直到密度为天上掉下来一坨海鸟的粑粑,都能砸着几个名流继承者。 然后在船上,他们卷学历,卷穿着,卷感情经历和另一半的身份,卷外貌,卷特长,卷考下来几张证书,卷势力…… 能卷的通通卷一遍。 把这一年的虚伪礼貌都积攒着留着在成年礼宴这三天发挥,就连出门前,父母都不忘记耳提面命:这三天老实点,别丢人。 在这种场合,也许做出在公众场合悄咪咪放个屁,都会被人以狼人杀的形式玩“猜猜放屁的到底是谁”玩到第二年,被怀疑者根据当前人气实时更新…… 因为害怕这种类似破事发生造成小型社死,大家小心翼翼,生怕御前失仪。 被赶下船这种事,以前从未有过,如果真的发生了,大概是山崩地裂地丢死个人。 没发生过也是因为以前各大家族平起平坐,虽然实际上贺家一家独大,但贺家一直没有年轻一辈的掌权人,而真正与父母同龄的那些叔叔,都十分宽容—— 直到贺津行出现。 这个人性格古怪,说他乖戾,但是在船上随便抓一个侍从询问,大概率得到答案都是一句真诚的“再也找不到比贺先生更平易近人、公平公正的主顾了”; 说他真的如同侍从嘴里那样好……侍从所说的这几个形容词和“贺津行”三个字放在一起都显得很荒谬。 他好像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粉饰太平”。 理所当然的,大家的太平日子也就随之结束了。 “贺……小叔说要让你们下船?”苟安眨眨眼,有点儿难以置信男人的任性程度,“这——” “苟安,你帮帮忙!”徐柯揉着裙子边缘,看着都哭懵了,“我们都不知道贺先生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小姐的事,但他只字未提……只说他心情不好,我哥上不得台面,你的裙子弄脏了,我们撞在枪口上——裙子的事我们都可以赔偿!你帮帮忙劝劝他,我们不能下船!这个时候被赶下去我妈和我爸会打死我们的!” 她说话都颠三倒四,期间哽咽数次。 但苟安听到“我们撞在枪口上”时,已经一头黑线,心想那个人还真是什么离谱的话都敢说啊? 她犹豫了下,随后发现自己想不通有什么帮眼前这两人的理由—— 首先他们真的很讨人厌。 其次他们真的很活该。 片刻犹豫也是因为他们哭的太惨了。 苟安一捋顺这个逻辑,就立刻做出了决定:“你们为什么觉得我能说服贺先生……虽然叫他小叔,但是我和贺然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现在大家充其量只是隔壁邻居。” ………………是的,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就是隔壁邻居。 苟安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认真点点头,强调:“真的只是隔壁邻居。” 徐家兄妹脸瞬间煞白。 这时候,有安保人员出来提醒这两位兄妹,接他们下船的快艇已经在船下等着了,请他们现在就动身。 行李稍后会有专人送到他们府上,无需担忧财物损失。 保安态度恭敬又礼貌,做出“请”的手势时,苟安在一瞬间懵圈后强忍住了才没乐出声:看来今晚要被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幸运名额并没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