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 “这一段类似原地分手顺便计划出轨的话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赞扬你吃一半留一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真的很有远见。” “没有什么后路。” “等你有喜欢的人,通知我,反正还没打证,什么都来得及。” 她话一落,贺津行直接蹙眉。 “没那个人,我只要你。” 苟安停顿了下,抿了抿唇。 她沉默地抓过了自己的毛衣外套穿上,然后把衬衫扣子扣上了最后一颗。 最后直起腰,回头看了眼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因为下床比较着急,腰间随意裹了条浴巾,结实的腹肌与腰侧的鲨鱼线清晰可见,蜂腰与太平洋肩这样离谱的身材比例,衬得他比实际上更加高大…… 他身材真的很好。 否则苟安没那么容易鬼迷心窍。 把这一切归为自己见色起意的惩罚,忽略掉看见眼前的男人蹙眉完全困惑不已的样子时,心中跟着浮现的一丝丝烦闷,苟安深呼吸一口气:“我走了。” 贺津行的眼神变了变。 ……要说他现在完全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大概就是没想通,别人在床上滚完之后至少演都能演两小时的举案齐眉、恩爱有加,为什么他和苟安都是无缝接轨吵架? 他技术很差? 差到她要发脾气? 还是真的因为那个接吻与否的问题?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贺津行伸手把真的准备转身闪人的人拖回来,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准备给谁“留一口”,他把她轻而易举地摁在墙上,附身凑近她的唇—— 然而没碰到那他其实琢磨了很久也没碰的柔软唇瓣,后者伸出手挡住了他,他只闻到了她因为握拳微微汗湿的手掌心。 他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她掌心的边缘与她近在咫尺的对视。 那长长的睫毛扫过她手掌的边缘,苟安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跟着颤了颤,但还是勉强保持了镇定,她弯了弯眼,露出了一个完全没有多少笑意的笑容:“我不吃嗟来之食。” 说着,手稍稍用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走的时候,顺便踹翻了一个并没有挡着她路的垃圾桶…… 然后把门摔得震天响。 脾气要多大有多大。 生平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摔门,贺津行却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被冒犯的感觉—— 独自站在房间中央,半晌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他发现自己拖鞋都没穿。 大冬天的赤脚站在那,虽然有地暖不至于着凉,但是那一瞬间,只有他自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只是下床的时候太着急,以至于忘记穿拖鞋。 又抬头看了眼早就死死关上的门,男人神色微沉—— 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聊劈叉的。 贺津行这辈子第一次想着循序渐进地体贴人,换来了小姑娘怒火滔天,直接把他一脚踢进了渣男行列。 面无表情地绕回了床头,拿起手机,顺手点进陈近理问他“忙”完没的对话框,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青天白日就准备喝酒,把对面离谱到发过来一个“……”,附赠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