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深撑着胳膊靠起来一些,陶知就将碗递给他,但他不接,说:“你喂我。” 陶知眼皮跳了一下:“你不能自己吃吗?” “很难受。” 陶知不知道赵景深说很难受到底是这样吃饭难受,还是脖子难受,他无奈叹一口气,为了让赵景深迅速吃完躺下,只能收回碗,用勺子舀了馄饨吹了吹,说:“张嘴。” 赵景深乖乖张嘴,陶知就将馄饨送在他嘴边,他张口吃下去,陶知的下一个馄饨已经要送过来了,他说:“慢点。” 陶知一心只想快点喂完饭让赵景深休息,嘴上应着,手上仍然很快,赵景深吃了五六个就说不吃了,陶知看了看碗里剩下的,认命道:“不要浪费粮食。” 赵景深闭着嘴,显然不想配合。 无法,陶知自己将剩下的几个馄饨吃完了,他在吃的时候赵景深就在另一边看,等他吃完了,赵景深冷不丁说:“那男人知道你在这里和炮友吃一碗饭吗?” 这个问题相当突兀,陶知差点卡到喉咙,他喝了口水,说:“你说什么呢?” “不是吗,他要是知道你今天失约是来照顾炮友,肯定放弃了。” “这是两码事,你是我……”陶知本想说“弟弟”,但觉得这个称呼在这里实在不适,便改成了:“你是我朋友。” “谁和自己朋友上床?” “……你休息吧,我走了。” 陶知招架不住赵景深的话,收了盒子袋子就想走,但赵景深却不让他走,道:“我干什么都不方便,你留一天吧,明天走。” 他说话太平静,不带什么情绪,反而让陶知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他想一想,也的确有些不放心,何况已经来了…… 他到现在都觉得,他们大概也没有多少次能睡在一张床上的机会了,想想还有些遗憾呢,陶知知道这种遗憾的感情来源于何——旧情。 但得允许人有旧情,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想到这里,陶知再看看躺在床上看起来有点生活不能自理的赵景深,道:“好,我把垃圾扔掉。” 第一次在赵景深这里过夜,陶知没什么准备,就去小卖部买了一个新牙刷,但晚上睡觉不好穿汗湿的衣服,裸着似乎也不太好,但穿赵景深的好像更不对,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赵景深说:“柜子左边最下面有新短袖,我洗了还没穿,你穿吧。” 陶知拿出来换上,发现这衣服虽然新,但明显是赵景深的尺寸,肩宽又长,他穿了能遮住屁股,那还要穿短裤吗?好热。 这屋子里连空调都没有,这样穿比白天还热了,陶知最后妥协,找了一件赵景深的干净短裤穿上,上身干脆没穿,就这样爬上了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