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齐绎将头抬起,目光从手机上挪至面前的人脸上,“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他的语气很软,甚至有点畏畏缩缩的感觉,令这句话听着很谄媚,没有一丁点质问的意思。 林苍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喝了几大口,才反问道:“事情办完了?” “嗯。”齐绎道:“因为调查了些事儿,拖了几天。” 说完,林苍徹短暂地应了一声,点燃了一支烟往露台上走。 “不是说了让你少抽点么。”齐绎眉头紧锁,也跟了出去。 “困。”林苍徹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字。 “昨晚熬夜了?”齐绎又问。 “没,反而睡得挺好的。”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林苍徹无意识地浅笑了一声。 齐绎捕捉到了,便没再多问。他向林苍徹伸了伸手,林苍徹会意,递给他一支烟。 “不想知道我调查了些什么吗?”齐绎吐完第三口烟,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要是想说,迟早会说的。”林苍徹说。 “确实。”齐绎笑笑,“那还是过段时间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吧。对了,你知道库克斯导演吗?” “电影《飞行》?” “嗯。他最近在i国,筹备新电影,刚好我跟资方有些交情,能安排一个午饭档,你想见见吗?” “《飞行》是部杰作,”林苍徹将目光投向远方,似是在考虑着什么,良久,才最终下定决心,“还是算了吧,我……” 齐绎:“你害怕?” 林苍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对了,关于你资金冻结的事,”齐绎追上转身回屋的他,道:“虽然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找关系,但我还是帮你问了问,但这个涉及到很多部门,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但我尽量……还有你哥哥,我这次回去也专门问了一下医生,他挺好的,你别担心……” “齐绎,”林苍徹突然打断道,露出一抹慵懒的笑,“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因为觉得亏欠我吧?” 这句话如玩笑一般被毫无征兆地抛出,齐绎愣了一下,不知作何回答。过了许久,才恍然大悟,急于解释道:“苍徹,你知道我……”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便丧失了做人的尊严。”林苍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像不经意地闲谈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货品。你见过我所有的不堪、痛苦、失控、绝望以及麻木。从那之后你把我当人看的每个瞬间,都让我觉得像个讽刺。齐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甚至比恨齐麟山都要恨你。每次看到你,我便想起受辱的分分秒秒,你总是站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