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之后,林苍徹才把墨镜摘了下来。齐绎端了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递给他。林苍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却转手将杯子放在旁边吧台上,下意识往口袋里掏烟。 “这里禁烟。”齐绎提醒道,顿了两秒后,又做了妥协,“算了,你抽吧。” 说完,他自饮一口,在高脚凳上坐下。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地方的来历?” 林苍徹摇摇头。 齐绎晃了晃杯子,杯壁上的水沾上他的指尖,润了一片,“齐董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是我妈带来齐家的。这个房子,曾是她的嫁妆,也是她唯一给我留下来的东西。” 虽然有些震惊,但事不关己,林苍徹微微点头,明白了一直以来齐绎称呼齐麟山为“齐董”而不是“父亲”的原因。 “那时我还在读小学,‘绝对不能忤逆他’,是我妈走之前对我最后的要求。我知道我妈一走,我在齐家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所以,我尽可能地让齐董觉得我有用。对,听话又有用,我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林苍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他安静地听着,只有烟草燃烧的声音。 “这么多年,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好好地放松一下,睡个好觉。” 齐绎瞥了一眼面对酒柜的那张大床,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也没有等林苍徹的回应,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我虽然表面上是齐家的长子,但齐家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睿铭从国外留学回来以后,对齐家的一切生意都不感兴趣,只知道吃喝玩乐,齐董这才不得不将一些事情让我经手,我也是因此才知道了……” 他说不下去,将杯中酒全数送入口中。 林苍徹将烟头掐灭,意思性地喝了一口酒。 “苍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离开齐家,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国外生活,去哪都行,只要你想,去i国也行……” “等一下,齐绎,”林苍徹总算开口,“我之前去i国的原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他回来了,我也没有再i国待下去的理由。” 齐绎显然不知道晓免孑与其一同回国的消息,虽意料之外,也情理之中,能让林苍徹突然回国,一部电影一个通告,根本打动不了他,除非是有关那个人。 林苍徹甚至都没有提到“晓免孑”这三个字,仅仅一个“他”,便让齐绎的心又冰冷了半分。 “至于你离开齐家,我不了解你们家的事,做不了任何建议,不好意思。” 林苍徹说完,快速地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他站起来,想要离开,可还未迈出半步,却被对方猛然抱进怀里。 齐绎的力气很大,林苍徹的两个手臂被勒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