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方映那个半路出家的还假:“沈总,想必您也知道我跟于先生的关系。” “嗯。” “不管您信与不信,”封櫂直视而来,“于先生过世的儿子就是跟您共患难的小孩。” 沈阮仪僵硬的脸上,久久才闪过一声嗤笑,看似慵懒地靠往椅背:“你以为信口拈来的话就能让我信你?” 沈阮仪的双眸如同阴冷蛇蝎的瞳:“想从我身上拿什么好处,想让我保全于明辉?还是想在他入狱后找个新靠山?” “你可真敢找上我。” 整间咖啡厅都跟着冷寂下来了,那位身着矜贵、气质非凡的青年,竟是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而不过只是个戏子的封櫂,心知眼前的人物有多厉害,连他的金主也高攀不上……可靠山倒了,他也只是想别让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地位和名气受到干扰。 “沈总,”封櫂变了副神态,恭敬得近乎卑微,“也是我冒犯了您,听说您这样的人物也有心疾,我只是想让您走出来。” 沈阮仪勾起冷笑,心想明明在他被解救出来后,残喘着一口气,质问那些人,被关在其他房间的小男孩怎么样了。 他得到的答复无一不是:“he is alive.” 在那之后。 沈阮仪的精神和身体陷入了极大的危险,昏睡几日,住院长达俩月,后来身体逐渐康复,开始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如同与世隔绝被困在保护着他的一隅。 他从未忘记那个小孩,找过他无数次,无疾而终,警方为保护隐私不便透露,但分明透露过—— 那孩子很平安健康地活着。 封櫂似是怕惹怒了他,从口袋中抽出一沓资料,摆往桌子,而那上边,赫然写着于明辉曾有过的独子的逝世报告单。 “多项软组织挫伤。” “肾脏损伤。” “身上多处血管破裂。” 这份资料明摆在自己面前。 沈阮仪皱着眉心,再无耐心与他周旋,他绝非随意好糊弄的人,夺过那玩意儿就走,让封櫂丢了明星架子追上:“沈总……” “我不想丑闻被爆,我有很多粉丝还有很多商业合作,求求您帮忙了。” “啧。”沈阮仪被拦住去路,眼神像看一条丧家犬似的,甩开对方,径直地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车。 车子一辆驶向于家宅邸。 沈阮仪让兼职司机的保镖把那份资料藏起来,托起手机,心情再复杂,也想着在混乱之际带走他的小朋友:“我到于宅楼下了。” “要跟我走吗?” 于哲的手机振动时,一行字浮现在屏幕上,他和亲哥都看得清楚,双方不免尴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