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意迎头砸下,剧痛自头骨向全身蔓延,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胸腔骨骼发出的咯咯声。 舒隽眼神犀利地盯着前方,声音兴奋得反常:“姓林的,疼吗?” 林博仁浑身颤抖,疼得嘴唇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舒隽嘴角扬高,眼睛因为亢奋而变得精亮。 他是漂亮的,此时更显得明艳鲜活,眉眼冷厉生动,目光流转间带着嗜血的危险气息:“你疼吗?” 疼,林博仁疼得快喘不过气了,从牙缝挤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你、你想干什么?” “我刚刚说过了。”舒隽笑出了声,目光盯着前方自言自语:“我妈摔下楼的时候也很疼,她特别疼,你知道吗?” 他的信息素还在发散,车里浸满了橙花香气,但这香气却凛冽凌戾,林博仁每次吸入都似有刀片刮过肺腑。 他从没想过,omega的信息素会带有这么强势的攻击性,后悔不该上舒隽的车,不该和他独处。 但后悔也晚了,这条路僻静无人,他想逃跑求救都没有机会。 舒隽将车速慢慢降下来,拐进临江小路,望着夜色中黑沉沉的江水,轻声慢语地和他商量:“你死在这里好不好?” 林博仁想降下车窗呼救,但舒隽的信息素将他死死压制,他根本动不了。 舒隽看出他的意图,轻笑着问:“想让人来救你吗?” 林博仁喉口发腥,胸腔火烧火燎地疼。 舒隽突然转过头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轻声道:“这儿没人,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他缓缓将车停下:“明天才会有人发现你飘在江面上。” 林博仁牙都快咬碎了:“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我逃什么,我不逃。”舒隽满不在乎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副驾驶一把拽下林博仁:“放心,我给你偿命。” 林博仁此时浑身瘫软,像个废人,任由舒隽把他拖下车,甩在地上。 夜晚江边风很大,吹散了舒隽的信息素,林博仁勉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指着舒隽的鼻子,正要骂人。 突然膝盖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舒隽嘲弄地看着他:“没让你起来,你最好不要动。” 林博仁还在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肩上仿佛压着千斤重的石板,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舒隽的笑声比冬夜的风更加凌厉肆意。 林博仁浑身冒汗,费力仰头盯着他,嘴唇哆嗦半晌,终于服软:“我错了小隽,是爸爸错了。” 他毫不怀疑如果今晚不认错,舒隽真的会让他沉尸江底。 舒隽弯腰提起他的衣领,低喃着:“别急,我送你去和我妈道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