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云桐双难过的目光,扯出一个笑容:“小姐,奴婢没事。曾经我因为粗心犯过那么多错,都是有您护着我,我才躲过。这几杖还没以往我爹娘打我打得痛,不过看着吓人,养几日就好了……” 裤子上渗着大片的血,香茵痛得不住吸气,却还要强装无事。 “是我连累你……” 云桐双刚刚得知昔日朋友背叛、深受打击,现在又看见香茵凄惨的模样,黯然失神。 她去拿了上好的药膏,坐到床上,要替香茵敷药。 香茵慌忙摇头:“小姐,怎么能让你……” “你是替我受罚,我心中有愧,若你想让我好受些,便不要推拒。”云桐双按住她的腰,“娘是气我未向她提前说明就擅自留宿沉府,不过是不想罚我,才拿你出气。” 云桐双怔怔看着那伤处,找话题转移香茵的注意力:“昨夜……沉朝是如何与你说明情况的?” “昨夜奴婢换好衣服,正要去找您,中途却被沉公子截下,说您今日困倦,已经在房中洗漱歇下了,还说是您嘱咐我,让我先回去和秦夫人说明,不要让她担心。嘶……” 香茵倒抽一口凉气,忍着疼痛继续说。 “……因为您曾说过沉公子是您未来的夫婿,所以我没有怀疑,先回云府了。” 说着,香茵这才发觉不对,连忙问,“小姐,昨日是您自己要留宿的吗?还是沉公子他……” “我没事。沉朝……没有做什么。”云桐双不想提这件事,又问起别的,“香茵,你知道……甘棠吗?” 药膏敷在那鲜血淋漓的地方,就算动作再轻,也无法抹除皮肉之痛,香茵闷哼一声,咬着牙回答:“奴婢只知道她是小姐之前的贴身婢女,已经离开云府。其他的,夫人不许我多打听,我不太清楚……” “小姐,您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 既然香茵不知,她也不再多问。若是真让她知道甘棠的事,以她的性子,定会以为她是在怀疑她的衷心,从而惴惴不安。 房门被敲响,云桐双起身去开门,对着床上的香茵嘱咐:“药已经敷好了,你不要乱动,好好趴着。” 门外是下人来通报:“小姐,颜府二小姐此刻正在正堂等候,说是有事找您。” “筱竹?”云桐双困惑。 颜筱竹平日里无事绝不出门,好似乌龟缩进壳子里,推一下动一下。要不是颜璟实在看不下去,逼着她做官,每日必须去上朝,这朵蜷在房间里成精的蘑菇早就腐烂了。 “我这就过去。” 云桐双倒是要看看,何等要事能让她大驾光临。 - “哎!” 脚还没着地,云桐双就被颜筱竹拽着胳膊拉过去,她吃痛地揉了揉手臂。 “我说你就该去学武,有这力气还当什么文官,实在浪费。” “你倒是坐得住。”颜筱竹皱眉看着她一副不解的模样,没好气道,“今日齐府操办春日宴,京中待嫁的贵女和未婚配的才俊齐聚,借此机会彼此相看。齐尚书也意在为闺中女儿择选夫婿……” 她突然嫌弃自己:“哎呀,上朝天天听那些人吵架,现今自己说话都文绉绉,怪恶心的。不扯那么多……最重要的是,他邀请了沉朝——就你那诈尸的白月光。” “我都说了他只是失踪!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她迟疑地问:“……那,他去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