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煜城赶到,院子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看八卦的婢女们。 一看到刘煜城阴沉地想要杀人的脸,大家都赶紧默不作声低着头作鸟兽状四散逃开。 刘煜城跨进屋里,梁曼正捂着脸哭的悲悲切切,清月看见刘煜城进屋来立刻上前福身道:“老爷,梁姑娘她…” “你们全都出去。”刘煜城阴沉着俊脸摆手。 “是。”眼见情况不对,几个婢女赶紧退下,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梁曼余光见到刘煜城来了,立刻假装哭的更大声了:“哎哟,负心汉呐,没天理呀,我可真是命苦啊…”边哭边趴到墙上撞墙,一副悲痛欲绝寻死觅活的模样。 要不是没有办法了,她怎么会把那种事拿出来到处说,不过现在看着刘煜城脸这么臭效果应该不错,没有枉费她厚着脸皮到处装疯卖傻。 “哭够了没有?别演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消停?”刘煜城咬牙切齿地道。 梁曼立刻收起一脸悲戚,抹干眼泪笑嘻嘻地说:“刘老板真是爽快人,咱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刘煜城冷着脸道:“该让你走的时候就让你走了。你要是想说这个的话就继续在这使劲哭吧。” 梁曼撇撇嘴嘟囔道:“切,我就知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清竹还给我?” 刘煜城道:“清竹被我派去学习打理店铺,再过几天就回来了,这个你不用心急。” “那你还说她在面壁,我就知道你在骗我!那好吧,第二件事,我整天呆在府里实在是无聊透了,我能不能去你书房里看书?”看刘煜城紧缩眉头有些迟疑,梁曼立刻举双手保证道:“我绝对不会把书弄脏!我也绝对不会乱翻你的文件!” 刘煜城思索片刻道:“可以。但是必须得在我在的时候你才能进书房。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私自去。” 梁曼翻了个白眼小声道:“真小气,好像我还会偷你东西似的。” 刘煜城不理她的抱怨,板着脸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还有!”梁曼赶紧说,“最后一件事,我想见乔子晋!” “不行!”刘煜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为什么!”梁曼装不下去了,倏地上前一步尖声叫到,“我就想和他报个平安都不行吗?我不会劝他辞职的,你干嘛这么小心眼啊!” 刘煜城停顿片刻道:“我会帮你报平安的。但是你别想见他。” “凭什么啊?”梁曼暴跳如雷道,“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乔子晋要是在你这工作一辈子,那我也要在这呆一辈子吗?” 刘煜城沉默半晌,许久后才慢慢开口道:“我说过了,到了你该走的时候,我就会让你走的。” “那到底什么是该走的时候?啊?你说啊?你别走,小白脸,你给我滚回来!快给我说清楚了!” 虽然昨天晚上不欢而散,但是隔日梁曼仍然压住了火气准时来到书房。 这不是因为她脾气变好了,而是因为她实在是想回家了。 要是搁以前的她,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的,就是再怎么不济也得跟他折腾折腾让他再使劲难受难受。 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遭遇,梁曼已经变得冷静很多了,在刘府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和清竹绑住了,所以她只能把脾气忍住,硬着头皮和他虚与委蛇,想办法赶紧找路子离开刘府,和乔子晋碰头。 至于为什么她突然要求去书房,其实是那日钻书桌底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点机关的端倪,但是碍于刘煜城一直在场,她没办法仔细查看验证,所以她就想了这么个借口。 至于刘煜城说不让她独自呆在书房,这可没关系,她可有的是办法把他支走。 书房里刘煜城正低头看书,清荷正泡茶。茶叶是上好的龙井,热水一激满屋茶香,好闻极了。 见梁曼进来,刘煜城也不抬头。清荷上前为她也沏上一盏茶。 梁曼虽然因为之前被清荷鞭打心有芥蒂,但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接过茶杯,清荷福身退下。 梁曼猛吸了一口立刻被烫到了,“嘶”的一声,忍不住瞪大眼睛一边吐舌头一边用手扇气。刘煜城听到声音,翻书的手微微一顿,仍是无动于衷。 梁曼拼命扇了好久舌头,心里感觉略微有点丢脸。偷偷瞅了一眼专心致志的刘煜城,梁曼掀开帘幕走到里间,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架上的书来。 胡乱翻看了几页,梁曼发现这个时代的书排版都很密。可能是为了节约纸张的缘故,横横竖竖紧紧挨着还没有标点,字体又特别的小。看了一会梁曼就感觉头晕眼花的看不下去了。 硬着头皮又看了一会,梁曼实在是晕的看不下去。听着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梁曼拿着书佯装出入神的样子,一边看一边慢慢踱步到外间。 余光偷瞄了一眼,刘煜城此时正在对着账本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