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辈子不管不顾地贸然蹚上这么一遭,最后竟落得个被害死的下场。沉家从未想要陷入党派之争,伺机而动才为上策。若非你在当日赏花宴后便与爹娘夸赞太子之德行高尚,并与他私下联系,沉家不会犹豫给你和太子商讨婚约。 现如今沉汲讽刺般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实际上倒也没说错。 只是……你真的看错人了吗? 沉汲看着你一脸茫然,最后一张小脸渐渐惨白,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在虚伪地叮嘱你好好休息后,他施施然离去,唯独留下你满头黑线。 偏就是要恶劣地气你这一遭。 沉汲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一股怨气堵在心中长达一年不能消解,叫他夜不能寐。现下才只有口头上逞能,在他看来已是对你极大的宽容。 你一连等了三日,东宫那边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你心里慌乱,每日瞧着沉汲神清气爽地上朝,又神清气爽地归家,更是觉得烦闷。但你不敢去问沉汲,只得询问爹娘,却每次只得到安慰性的回答。 在你几乎要以为毫无回应的那一刻,没想到的是,太子陆由简竟然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陆由简站在窗子下,好似明月谪仙。 他是偷偷溜进来的,仰着头看你时,眼眸清亮。 他......怎么会来了? 这时的陆由简,还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那位陆由简。 你看见他,无端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委屈情绪,与此同时内心恍然生出密密麻麻的无措感,心脏如被棍棒敲打一般,叫你几次尝试出声,却也只是挤出一脸苦笑。 “不……” “阿芙……”虽然想到你会拒绝,但陆由简还是有些心痛,故而声音闷闷的,由于逆着光,睫羽都好似坠着星星点点的玉珠。被拒绝的委屈沉重得好似都能将他给打到。他神情如被抛弃的幼犬一般,用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你。 “我好想你。” 你无奈,不知是哪里心软了,脑子一热便点了头。 陆由简趁机翻身进来,你看到的就是他可怜的样子。 “别这样看着我。”你良心不安。 “对不起,阿芙,是我的错。” 他开口便是道歉,未问事情缘由便全盘揽下。你心中酸涩苦闷,低着头不敢看他。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陆由简还没有开始冷落你,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没那么糟糕,突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要和自己和离,他心里定然会觉得委屈。 于是你放软了语气:“殿下,你深夜来到这里,被别人知道了,总归是有些不妥。” “阿芙,我们是夫妻。”陆由简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想抬手如以往一般摸摸你的头,却被你偏头避开。“夫妻之间,无需避嫌。” “殿下没看到沉家送去的信吗?” 他苦涩地笑,将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看到了。这封信,唯我一人看过而已。心中所言,我倒背如流。阿芙,你真的要和我和离吗?” 你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的竟是一封信。 那信纸被攥得皱巴巴的,想必看之人定是经历过一番挣扎。 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半晌,你开口了:“殿下,我们和离吧。” “阿芙,我能听听理由吗?”陆由简知道你的性子,眸光暗沉:“你要同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