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夹子音,但又不显矫揉造作之感,落在耳朵里像在撒娇一样。 估计刚玩游戏跑累了,葡萄开始趴在地毯上吐舌头,闻莱则乖巧地蹲在一旁,一边同它说话,一边动手拔地毯上的毛。 搞破坏可不乖。 周郁迦脸上漾出淡淡的笑意,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永远是温柔明亮的。 他招了招手,葡萄当即察觉出主人的召唤,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边。 闻莱下意识望过去,撞上他的直白目光,如惊弓之鸟,然后迅速地埋头“苦干”。 可这地毯质量也忒好了,拔了这么久,就只有地上屈指可数的那几根,她回头,心想,难道是自己不够用力? 瞧见葡萄毛发上多出的蝴蝶发夹,周郁迦完全不意外,更不存在被抓包的尴尬之色,只是弯腰,左手拍了拍葡萄圆乎乎的脑瓜,口中念道:“我们葡萄今年三岁了,确实是小朋友。” 周郁迦宠溺地笑着,只是看她,眸中笑意如一汪春水。 她有点烦,陆以泽老说她贪财好色,是实实在在的大俗人,她以前非常不赞同,只觉得自己比较贪财,一点都不好色好吧,可今天,周郁迦说她其实也肤浅。 啊,啊,啊。鹅,鹅,鹅。咦,咦,咦。 真香定律,人人平等。 脚蹲麻了,站不起来,闻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仔细整理着裙子,确认不会走光,这才抬眼看他。 “葡萄这名是你取的吗?”她问道。 听见自己的名字,狗狗以为漂亮姐姐又想陪它玩,开心地汪汪叫,毫不犹豫地丢下周郁迦,跑回去。 跑来跑去,也不嫌累的慌,周郁迦怀疑他家狗有选择性多动症,没搬家之前,葡萄天天活得像蜗牛,自己到现在都没溜过几次狗,毕竟拉都拉不动。 “我养的小孩,不是我取的名,难道是你取的么?”周郁迦平静道,目光深沉,音调很低,似有什么言外之意。 心弦被搅动,脑子里闪过一帧画面,并未及时抓住,她只是回答。 “我以为是你姐姐取的。”她甚至还以为葡萄是她姐姐养的呢。 忆起那句“你妈妈把你养得好好。”闻莱又不禁失笑。 男妈妈也不是不行。 其实如果换她,好像是……会给狗狗取这个名字,因为它的眼睛很大,水灵灵的像葡萄。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周郁迦狐疑。 “小姨啊,她不是你姐姐吗?”闻莱说,“她那么年轻,总归不是你妈妈吧?” 她看上去真笨笨的,不知道转下弯。 “你都提前喊出来了,还问我?”周郁迦深深地笑了。 闻莱捏了捏自己的耳尖,面色不显,心里反复品着他轻声强调的“提前”两字。 后知后觉,她又上套了。 那是周郁迦的小姨! 好想踹他几脚,坏批。 闻莱不理他了,低头继续拔毛,一拔就是一根,眼神坚定的放佛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周郁迦正儿八经地逗狗玩,嘴里念念有词:“我们葡萄真可爱呢。” 和姐姐一样可爱。 两人互不打扰,各干各的,偶尔瞪对方几眼,当然,是她瞪的,没别的原因,看对方不爽,仅此而已。 周郁迦真心觉得夸错了。 还是姐姐更可爱,好多。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一刻钟后,他们都听到陆以泽的高声呼唤:“开饭了!” 两人一狗,不紧不慢地走下楼,等陆以泽看清来人,完全稳定暴躁情绪后,这才不阴不阳地说了句:“是,真,的,狗,唉。” 葡萄闻着香味,率先跑到安晴脚边,直勾勾地望着她手上端着的菜盘。 会动,会卖萌,会吐舌头。 他妈妈安晴也是个不懂事的,用筷子尾部不轻不重地敲小儿子的头:“你读书读傻了吧,这一看就是真的狗啊!” 你才傻。 陆以泽咬牙切齿,恨不得磨碎。 “对,没错,您说得没错,绝对是真狗,纯真,可真,特真,真到没边了!” 安晴:…… 不得了了,为什么感觉他要咬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