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扫楼是很困难的,最少要两个人组队。一方面好互相照应,一方面也能提高胜率。在训练营时期,林维亚和葛城关係很差,虽然都知道对方很厉害,但从来没合作过。 这应该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组队。 眾人採纳了纪延泽的建议,先去二层他住的房间躲一躲。推开二层走廊尽头的舱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爱丽丝捂紧嘴巴,生怕控制不住发出尖叫。墙壁满是弹道痕跡,地上残留着一些肢体碎块,地毯被血液浸湿,每踩上一脚就像陷进泥地里,又潮湿又黏腻。 “他们将尸体拋进大海了。”葛城检查了所有房间,篤定地说。 纪延泽同样捂着嘴巴,扶墙弯腰,几欲作呕。虽然这么想不应该,但幸好那些人把尸体处理掉了,不然他看到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 他们当中,除了林维亚和葛城见惯了血腥场面,唯一能保持镇定的只有陶非明。毕竟是医生,断臂残肢早已习以为常,但因为迷药的后遗症和晕船,他的脸色也谈不上有多好。 陶非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以后再也不接受x小姐的任何旅行邀请了。 约定了敲门的暗号,爱丽丝、纪延泽、陶非明暂时躲在纪延泽原来的房间。葛城掏出瑞士军刀,右手握紧,林维亚也将一把水果刀紧贴着手腕反握。 接下来无需言语,两个人开始从二层甲板清扫敌人。二层零星散佈着十几个巡逻的武装分子,葛城在一侧发出动静,吸引一部分人注意,林维亚绕后,迅速出手,直接拧断最末尾敌人的脖子,悄无声息把他拖进阴影处。 靠着声东击西,他们很快扫平了二层甲板,两个人把尸体搬到一起,清点武器装备。 这些恐怖分子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把衝锋枪和手枪,腰间也都有短刀。林维亚抽出两把刀收在自己后腰,又拿了两把手枪。 “喂喂,我们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啊。”葛城也收了一把刀,又在尸体身上来回翻找有没有消音器。扫楼的关键是出奇制胜,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正面强攻,不仅会暴露位置,枪声还会吸引整艘船的敌人。所以整个扫楼行动,他们只能肉搏,不能发出声音,除非危及生命,否则决不能开枪。 “我知道,先回去一趟,枪给他们防身。” 葛城露出古怪的表情:“就你家那两个小白脸?你确定他们拿枪手不会抖吗?” “以防万一。爱丽丝小姐会开枪吗?”林维亚瞟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也是,葛城抓抓脑袋,想到刚才分开时,爱丽丝拉着他的衣摆,哭得像个害怕被拋弃的花脸猫。“她要会开枪就见鬼了。”葛城叹了口气。找了半天没找到消音器,他挑了几把称手的武器,拿起一把枪,装上子弹,上膛。 “你说的对,死马当活马医,先回去吧。” 两人返回船舱,林维亚把枪交给陶非明和纪延泽。纪延泽是第一次碰这个东西,拿在手上就跟烫手山芋似的,因为害怕擦枪走火,摆弄了几下就放在一边不敢碰了。陶非明倒是很熟练,托起手腕瞄准舱门,试了试手感还不错,低声问:“几发子弹?” “18。”林维亚道:“够吗?” “够了。”陶非明点头,垂下手腕,虚握着枪放在身边。 “非明哥,你会开枪?”纪延泽感到很意外。 “没事的时候学过。”他背靠床沿坐着,因为头晕,不太想说话。纪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