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没有开口,而是向傅尔丹点了点头。 傅尔丹上前一步,高声道:“纳兰承平,本官代天问话,尔不可有半分欺瞒。” 纳兰承平忙叩首:“奴才遵旨!” “万岁爷问你,昨儿申时二刻,尔在东华门侍卫营车马房外等曹颙,可有此事?”傅尔丹问道。 纳兰承平俯首应道:“奴才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万岁爷问你,昨儿候到曹颙后,与他在禄米胡同被贵山等人袭击,可有此事?”傅尔丹继续问着。 纳兰承平回话:“奴才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傅尔丹道:“万岁爷还问你,既然贵山等人为尔而来,为何曹颙生死不知,尔却毫发未伤?” 纳兰承平汗如雨下,哆哆嗦嗦道:“奴才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不知!” 傅尔丹轻蔑的瞥了纳兰承平一眼:“万岁爷问你,‘只需引起混乱,让贵山攻击曹颙,生死不论,而后奉上百两纹银为酬谢’,可是尔昨日所说?” 第0044章 余波 平郡王府,西南客房。 距离曹颙晕倒在王府门口,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经过几位太医的看护,曹颙终于悠悠的醒过来。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日,北京的茶馆里又添了几件杂闻趣事。像什么纳兰家的小子御前失仪,被打了几十板子;郭络罗家的大少纵奴行凶,被革了二等骑都尉的爵;平郡王府的宝格格带着镶红旗的少爷们将镶黄旗的给堵了,差点就引起大混战,等等。 曹颙醒过来,几位太医都松了口气,命关既过,接下来只需好好调理就好。 曹颙昏迷这三日,曹佳氏、讷尔苏与紫晶都悬着心,只是每个人担心各不相同。 曹佳氏与讷尔苏知道曹颙昏迷真相,并不为他身体担心,而是怕几位太医朝夕间发现什么不妥。紫晶不明真相,却是实实在在的担心,三日来衣不解带的在曹颙房间照料。曹佳氏看了很是不忍,想要悄悄告诉她真相,却被讷尔苏拦下,此事多少担些欺君的干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直到曹颙醒来,再三确认了无性命之碍,疲劳不堪的紫晶才肯下去休息。 待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讷尔苏佩服的看了看曹颙,道:“颙弟竟料得不差,确实是纳兰承平搞鬼!” 曹颙半坐起身,沉睡了三日,浑身骨头都酸了,扭了扭脖子,说:“那日见他等我就觉得意外,干巴巴的又实在没有什么话,遇到贵山他们时,又不似意外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蹊跷。” “这几日,那几个太医可没少在你身上折腾,每天几碗安神补身的药,每隔六个时辰,金针扎穴,颙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讷尔苏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