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被卖到王府,分到塔娜身边后,定是真心的关爱这个小主人吧。如今斯人已逝,还想这些做什么,他心里很是自嘲。 塔娜编排了文绣,像是很懊恼,跺了跺脚:“曹颙,陪本格格打猎去!圣驾这两日就要到巴林,那时就不得空了!宝雅那个浑丫头,又要缠上你!” “格格另找人去吧,我要等着给她收骸骨!”曹颙无悲无喜的答道。 “什么?”塔娜尖叫道:“往日你不得空便罢了,今儿我特意来寻你,你宁愿在这里等着给个奴才收骸骨,都不陪我玩儿!实在是太过分,我们府里的奴才,哪里轮得着你操心!” 曹颙实在没兴趣费口舌,没有应付塔娜的话。 塔娜越发恼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曹颙道:“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这样对这小贱人上心。六月祭荷包那次,听人嚼舌头,说这小贱人是被个男人背回来的,莫非就是你不成?” 见曹颙并不否认此事,塔娜冲郡王府那几个下人道:“给我灭了火,谁许这个小贱人火葬的,拖到草甸子上喂野狗就是!” 那几个仆人都是见惯塔娜淫威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曹颙转过头,看了塔娜一眼:“文绣的卖身契,我已出十倍的价格从贵府管家那里赎回,如今,她不是格格的奴才了,就不敢劳烦格格来操心!” 虽然平日里曹颙见到塔娜能躲则躲,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但是像今日这般冰冷的态度却是头一遭。 塔娜眼泪朦胧,喃喃道:“为什么?我不如宝雅就是了,难道连个奴才都不如了?” 曹颙不是爱说教的人,也没兴趣安慰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小姑娘。 塔娜站了一会儿,哽咽着转身离去。 巴林右旗,多罗郡王府,客院。 曹颙收了文绣的骸骨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十六阿哥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 该来的终会来,曹颙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六阿哥难得的严肃:“昨晚见你心情不好,懒得说话,就没有问你。那个凶手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曹颙苦笑道:“怎么会想到与我扯上关系,不是说我只是路过吗?” 十六阿哥没有回答曹颙的话,自顾自说着:“我查过了,死的这个女奴如今虽叫‘毛乌痕’,两个月前却是叫‘孛斡勒’的,年纪十七八、身形消瘦,不正是你要找那人?那凶手,今儿上午我也去看过,虽然是蒙古装扮,但是却未必是蒙古人。费尽心思弄腰牌,小心翼翼的混进郡王府,就是为了调戏一个女奴?这种鬼话谁会相信!他是不是奔着你来的,那‘孛斡勒’却不幸受了你的牵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