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回去换衣服,少不得要和兆佳氏费口舌,不如添两个像样的首饰省事。想罢,曹吩咐车夫往璧合楼去挑首饰。 打璧合楼里出来,路眉头上多了两个嵌宝石的边花,一支簪花步摇,耳朵上一对儿垂珠耳坠,瞧着也就有些官家奶奶的气派了。 坐在车里,路眉靠在曹荃身上,一只手让曹荃握着把玩,另一只手摩挲着耳朵上的珠子,犹不满足的道:“刚才那串珠子,颗颗大小一样,颜色润泽,实在极好。” 却是她刚才瞧上一串珍珠挂链,因店家开口要价六百两,曹荃压根就没有要给她买的意思。她虽是动心,但在外人面前却不好舍了身份央磨,只得选了对儿珠子的耳坠。 曹荃今日对路眉已是极为不满,听她这话,也不回答,只不动声色的放了她的手,闭目养神。路眉知道他恼了,忙小意服帖,不敢再说什么。 在路道台的席上,没什么政事,谈的皆是风月。路眉自幼被调教得琴棋书画皆精通,琴技尤好,席间抚了两首古曲,艳惊四座,之后诗词唱和,路眉也拔了头筹,强过了同席另几家奶奶。因此人皆赞曹荃得一才貌双全的如夫人,让曹荃十分自得。 回家的路上,曹荃瞧着路眉越发顺眼起来,搂着亲了一回,说她给自己做脸,回头就赏她那串珍珠。 路眉挂在曹荃身上,吐气如兰,娇嗔道:“老爷知道眉儿爱那珠子,赏了是老爷疼眉儿,不赏眉儿也不贪恋,却是可不许哄眉儿!” 曹荃笑着揉了揉她的胸脯:“整日介净瞧你搜刮东西了,老爷我非叫你搜刮穷了不可。” 路眉软作一团,腻声道:“老爷又编派眉儿的不是!”说话间,歪着头,佯作天真道:“方才席上听闻咱们家出珍珠呢!眉儿竟是不知。老爷也是,自家有珠子也不肯赏眉儿戴。” 曹荃一皱眉,放下胳膊,收了笑:“你听谁说的?” 路眉眼波流转,媚然一笑:“莫非老爷藏私不成?好几家奶奶都这么说呢,还问眉儿耳上这坠子是不是自家出的。” 曹荃摇头道:“那是大哥的产业。” 路眉撇撇嘴,往他怀里凑了凑:“眉儿本不当说这些,可老爷,这不还没分家呢么?怎么又分大房的、二房的,不都是官中的么?怎地大老爷那边吃用都是上上乘,咱们这边却紧衣缩食的?” 曹荃听了不快,咳嗽一声:“这些事你少说嘴。” 路眉望了曹荃半晌,慢慢直起身子,正色道:“今日左右眉儿多嘴了,老爷便是怪眉儿,眉儿也是要说的。路家兄弟之间皆是极力扶持,谁家难了,别家都会施以援手。想眉儿自幼失了父母,但族中叔伯没人嫌弃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