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应该感谢这位小兄弟的孝顺的,曹颙心中暗骂自己,是不是太小人,想得太多。就算小五在伯父伯母身边尽孝,或许也只是纯孝而已。虽接触的不多,但是看他从小就伶俐,最是会眼色的孩子。不管是真喜欢天佑,还是假喜欢天佑,在曹寅与李氏面前都会亲近。 “老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曹寅与李氏之所以待这个小侄子亲厚,也有移情作用。老两个子嗣单薄,虽然有曹颙这个儿子,却常年不在身边。 曹颙想起夭折的异母弟弟曹顺,若是没有那场意外,曹顺还活着的话,已经九岁。不过,就算是曹顺活着,曹寅会快活,李氏怎能毫无隔阂的疼其他女人的孩子?说起来,还不若隔房的小侄子,更能打心里亲近。 前院书房里,庄先生已经到了,正拿着本书看着,见曹颙兄弟几个进来,他笑着站起身来。 曹颙见他虽然有点清瘦,但是精神头还好,稍稍放下心来。毕竟是将近六十的人,曹颙原本还担心他旅途奔波劳累。 “先生,一别大半年,可真是想您了!”曹颙笑着作揖。 曹硕与曹项两个这是第二次见庄先生,虽然不晓得堂兄与哥哥为何待他这般亲厚,但是也跟着问安行礼。 众人在书房坐了,庄先生看着曹颙略显红黑的面容,摸了摸胡子道:“塞外苦寒,孚若这般历练,但是有点武官的派头了!” 曹颙想起这两月的奔波,心中亦是感触颇深,点点头道:“五十来天,行程近万里,就是行军打仗,也莫过于此,着实是磨练人。这番折腾下来,估计我这身子骨又结实不少。” 小厮送上茶来,曹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真是唇齿留香,与这几个月喝的茶汤天壤之别。 放下茶盏,曹颙正看到曹硕与曹项兄弟两个细皮嫩肉,身子略显纤细,便道:“你们两个也别整日是读书,千万别学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没事也练练骑射,就当锻炼身子也是好的!” 曹硕与曹项两个站起来,肃手听了,恭声应了,方才坐下。 曹颙不觉有些做家长的感觉,因同庄先生有话讲,又嘱咐了两句,叫曹颂带着弟弟们先回去。 等曹颂他们出去,曹颙回过头来,对庄先生道:“可是盼来先生,这几个月先生不在身边,我正糊涂着。” 庄先生道:“别的话先暂且放下,这两个月你是往哪里去了?外蒙喀尔喀,还是青海额鲁特?既是挂了太仆寺的职,怎么万岁爷还想着打发你办差事?” 曹颙苦笑道:“许是上面看我太清闲,便想起我来。按照万岁爷的意思,我还算是可信之人,就使我走了这么一遭。”说到这里,将这两个月的前后原由讲了。 庄先生听说是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