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依旧是同过去差不多的屋子,招牌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都新了许多。最大的变化,就是人气与过去不同。 过去,陶然居前说不上是车水马龙,但是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如今,却是死寂一片。 伊都立没有理由骗他,也不会撒这种一追查就破的谎,看来“鬼节火灾”确有其事,不管对方是谁,这份魄力实让曹颙钦佩。 虽说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是曹颙仍是暗暗希望对方能全身而退,让九阿哥白白吃上这个大亏才好。不过,想着其中冤死的那些饭馆伙计,曹颙心里的幸灾乐祸也就少了,摇了摇头,掉了马头回府。 刚进府,曹颙便听说魏黑回来的消息,心里的沉重去了几分,脸上多了抹笑意。 曹颙没有先回内院,而是先往偏院见魏黑。 魏黑已经梳洗完毕,正同香草说话,听说曹颙来了,忙挑了门帘出来,请他屋子坐。 虽然魏黑衣衫整齐,但是曹颙想起自己前天刚到家时,见了初瑜的猴急样,便有些后悔。说不定自己来得冒昧了,他笑着问了两句这几日的行程,便让魏黑好好歇着,自己回内院去了。 魏黑送走曹颙,心里却有些奇怪,公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这脸上的笑模样倒是比往日多,莫非是要升官了? 曹颙一边往内院去,一边在心里盘算魏黑的年纪。他也是三十六、七的人,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也到了要孩子的年纪。看来,往后府里的孩子会越来越多,人丁繁衍,越发热闹。 待回了梧桐苑,见初瑜正在外间炕上摇摇车,曹颙也凑上前去,恒生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 初瑜起身帮曹颙换衣裳,见他满身酒气,不禁有些担心:“额驸这是喝了多少?仔细别伤了身子。”说完,打发喜云却要解酒汤。 曹颙摇摇头道:“不过是四、五两酒,没醉,不碍事!” 曹颙先前的酒量,初瑜是晓得的,听了喝了这些,哪里能会不担心?因此,她忙劝道:“不管醉不醉的,额驸先往炕上歪歪,醒醒酒,省得明儿头疼。” 曹颙方才在路上见了风,也有些头沉,便往里屋躺了。 初瑜怕一会儿恒生哭闹,吵到曹颙,便让人将摇车搬到东屋暖阁。那边是先前收拾出来的,做恒生的住处。 曹颙仰倒在炕上,屋子里透亮,只觉得有些刺眼。他从怀里摸出怀表来,看了看时辰。未正二刻(下午两点半)。怨不得屋子里光线亮,他抬起胳膊,压在自己眼睛上,这方舒坦些。 初瑜安顿好恒生,跟进来侍候,见曹颙躺在炕边,当啷着腿,便帮他脱了靴子。 虽是初瑜没有说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