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年,嬷嬷已经故去,大家也都老了!如今,你哥哥同曹寅在南边,你在京城,没事也多往朕这转转,就是说说古也是好的!” “蒙主子记得奴才,是奴才的福气,奴才自是随时应命!”庄席欠身回道。 康熙点点头,眼角的余光扫到炕桌上那折子,想起叫庄席至御前的本意,问道:“曹颙回京叙差事那日朕忙,没有多问。过后怎么听说还有蒙古孩子什么的,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恒生之事,曹颙本就没有瞒着庄席。虽不欲对外说出恒生的真实身世,不过是因如今推崇礼教,世人对“私生子”这个身份鄙视。他的心中,也没有半分欺君之意。因此,庄席晓得其中详情。 听庄席回奏完,康熙微微的皱眉,道:“不务正业,妇人之仁!”嘴里虽是责怪,但是面色却颇为复杂。 他拿起方才傅尔丹递上的折子。又问道:“曹颙这些年同老十三都很亲近?” 庄席回道:“确是如此,曹颙虽是不喜交际,但是颇为感恩,至今仍铭记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救命大恩。四阿哥因管着部务,曹颙因避嫌疑,虽鲜少往来,但感激之心未减。年节常有孝敬送上。十三阿哥处,曹颙这几年则往来得多些!” “孝敬?就是那些佛香?”康熙不禁莞尔,道:“没想到他倒是一片赤子之心。现下文武百官,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营。他倒好,避开权势阿哥,往老十三那里跑!”说到这里,扫了庄席一眼,道:“这是你教他的?” 庄席忙道:“曹颙性子如此,与名利上并无贪欲,奴才这些年也不过尽幕僚之意,不敢贪功!” “他太拧,朕是真想抬举他,偏生他倒像是怕事的!”康熙不禁有些薄怒:“不知好歹的混小子!” 庄席心中喟叹一声,想想康熙与曹颙的关系。有些明白他为何这般提挈曹颙。因怕他误会曹颙,思量了一下,将去年曹颙坠马之事另有隐情说了。 当初曹颙上过折子,只说是山东匪祸,康熙还记得此事。如今,听庄席这般说,康熙的脸不由的黑了,问庄席道:“竟真有这肆意妄为的混账!曹颙怎么说?” “曹颙因担心对方害人之心不减,累及亲眷,也打算仔细追查,好将恶人绳之以法!”庄席斟酌着说道。 康熙点点头,颇为满意,对庄席道:“既是如此,你多帮帮他,京里的消息,实查不到的,也可问傅尔丹!” 庄席应了,就听有内侍在门口禀道:“启禀万岁爷,弘皙阿哥求见!” 康熙听到长孙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慈爱之色,对庄席道:“你跪安吧,别忘了朕说的,以后多往这边转转,不用递牌子,想来时,让傅尔丹转奏朕就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