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氏,曹寅对李家之事不免有些忧心。李鼎失踪之事,他一直瞒着李氏没说,怕她惦记侄子,也怕她会担心儿子。 毕竟,京城的凶险,她是见识过的,当年曾千里迢迢进京是探望儿子。 “天行,这李鼎之事,到底是何方所为?”曹寅实是百思不得其解,李鼎有几分小聪明,不是鲁莽之人,应不会轻易与人纠葛,置自己于险境才是。 庄常听了,摇头叹道:“老朽亦想不出,不管是李家的家仇,还是李鼎自个儿的私怨,想必对方也是恨到极点,才会不顾忌他的侍卫身份。许是民间百姓,不晓得皇家天威。若是权贵世家,应多少要有些个顾忌才是。” 若是得罪的是权贵世家还好说,总会有所往来,留下些蛛丝马迹。换做百姓的话,涵盖颇广,却更是没法子去探查。 说到这里,庄常问道:“对了,东亭,大公子的信中可提起此事?他在京城,晓得的应比咱们多些。” 曹寅道:“提了,在随扈偈孝灵之前,他还曾帮着李家那边张罗过几日……李鼎有处外宅,往来的人物都比较私密,许是同那头有些干系……” 有一件事,曹寅没有料到,那就是曹颙的信上提到李鼎在京城外宅养的女子是江宁璧合楼杨家的女儿。 他叫父亲帮忙查查,是不是李家接手了杨家的珠厂与铺面,另外就是杨氏没了丈夫,或许同李鼎有干系。 李鼎惦记着珍珠方子之事,曹寅虽然曾听曹颙提过,但是以为当年他是受噶礼的蛊惑才会如此,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事隔多年,他仍图谋此事,这多少让曹寅心中有些不舒坦。 他在江宁,白家杨家那点事,使人一查,心里便敞亮的,对李鼎的印象一落千丈,倒也少了几分感伤。 京城,曹府。 因是小年,曹颙在衙门打了个转后便回府。曹荃还未出孝,所以府里没有放鞭炮,显得有些冷清。 有件事儿,曹颙心里很是腻味,那就是最近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多,今天犹甚。他不禁都困惑起了,自己何时又成了香饽饽?这些人到底想看什么啊? 这一出府门,就有两三伙人跟着,使得魏黑等人也如临大敌似的,带着几分紧张。有李鼎的例子在前,他们可不敢放曹颙落单。万一有不开眼的,弄出些个什么是非来,到时候后悔药可没地方买去。 其实不止是曹颙出入多了长随,京城各府的小少爷、小王爷出门都是如此。这些人家,谁没几个仇人的,原来还觉得天子脚下无需怕,现下看看实是说不好。 庄先生笑眯眯的在前院等他回来,曹颙忍不住抱怨道:“先生,能不能想个法子,这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