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明年出孝,两个大的就要议亲迎娶,两个小的却要还等几年,银子只需留出万把千两的就够使,剩下的开春寻个妥当人去寻庄子,再添两个小庄。 兆佳氏进京前,便听张嬷嬷念叨过多次,道是初瑜嫁过来时几百抬的嫁妆如何气派,庄子、铺子的都有,多么殷实。因此,她便也盼着媳妇们进门也多带家私。要是曹颂真说得了她的娘家侄女,那指定是错不了的。 虽说早年曹荃在世时,她还跟曹荃抱怨过,只道是最小的没有老太君留下的婚嫁银子,需要她给赞着,进京这半年。她却是变了想法。 她不愿意同孟姑姑与常姑姑撕破脸,除了顾忌两人是王府来人的身份,还另外存了私心。那就是四姐儿与五儿他们小姐妹将来的大事。 如今可不比过去,曹家已经抬了旗上,不在是内务府包衣,曹家女儿不用参加内务府“小选”,而是直接参加三年一次的“选秀”。 长房说到底,最初还是靠的平王府那边,才得了其他的体面。如今,曹家是伯爵府邸,庶出的五儿不论,嫡出的四姐儿指给宗室只是寻常之事,若是干得好了,指个郡王贝勒也是有的。 兆佳氏想到这些,心里开始有些后悔,思量着是不是自己闹得过了。自己到底不是正经婆婆,初瑜又是王府出身的贵女,怎么是好任意捏拿的? 槐院,上房,看着曹颂喝了药躺下,曹颙与初瑜出得房来。这边本有玉蜻、玉蛛、玉蝉、玉萤四个,如今玉蛛死、玉蜻伤,剩下的玉蝉与玉萤两个也露出惶恐之色。 初瑜吩咐两个好生照看着,便同曹颙出了槐院。 两人说起曹颍夫妇一会儿过来之事,少不得要留下用饭吃席的。曹颙想起孙珏在李家的丑态,忙叮嘱初瑜一句,要将酒席摆在前院,别安排丫鬟上菜。 以前孙珏清高孤傲,虽说不招人喜欢,却也不会让人心生鄙视。如今的清高架子还端着,却是有些不同了,就好像明明一身泥,还要说自己是个干净人似的,却不晓得已经是臭气扑鼻。 初瑜听曹颙另有所指,有些不解的问道:“额驸,孙姑爷……可是酒品不好?” 只是酒品不好么?还是压根儿人品太低贱?道不同不相为谋,曹颙懒得同他深交,也不愿意给初瑜讲这些事事非非的,便点点头道:“算是吧,反正喝多了不好看,闹出乱子来,还是丢大姐的脸面!” 初瑜听了,记在心里不提。两人还未到梧桐苑,便有喜彩来报:“额驸,方才大管家使二门传话,道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来了,已经请到前院客厅奉茶,请额驸快些过去呢!” “他们两个怎么来了?”曹颙的面上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