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过去?” 讷尔苏听了,这才想起来,依依不舍的将女儿递还给妻子,对曹颙道:“颙弟先陪你姐姐说话儿,姐夫先往衙门去,要是今儿你无事,便等我回来吃酒。” 曹颙道:“姐夫先忙去,我今儿还有其他事,改日再喝酒。” 讷尔苏道:“既是如此,下回再说,咱们也不是外人,姐夫也就不跟你客套了。”说完,又到曹佳氏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才走。 送丈夫出了门口后,曹佳氏见女儿困乏,便让奶子抱了去,姐弟两个坐下说话。 “姐夫可是欢喜坏了,嘴巴都何不拢,可见是真稀罕闺女。”曹颙见这西侧间入眼之处,都是小孩的各种小玩意,问道:“这些,都是姐夫布置的?” 曹佳氏笑道:“可不是么,自打去年太医查出有喜,你姐夫便整日里念叨小格格。又怕得了小阿哥失望,不敢提前预备。待福敏落地后,他乐得跟魔障了似的,整日里就琢磨给女儿添点什么小玩意儿。” 世人多重男轻女,但是旗人因“八旗选秀”的缘故,许多家族的兴衰荣辱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所以旗人家的女儿极其尊贵。 王府这边儿不用选秀,讷尔苏对女儿的这份欢喜则纯粹是父爱之故。 曹颙拿起桌子上的小拨浪鼓,左右摆动了两下,就听到“扒拉扒拉”的声音。虽说它样子同民间的拨浪鼓一样,都是红色木质鼓身,奶白色羊皮鼓面,但是做工极其精细,两个小锤子竟是两枚玉珠。 “女儿好,我也同初瑜说呢,要是这胎是个女儿,就是儿女双全了。”曹颙说道。 曹佳氏摇了摇头,笑道:“小弟这是没闺女呢,有了闺女就有你愁的。”说到这里,不由捂了帕子笑:“你姐夫如今正愁着,万一福敏被指到蒙古去怎么办,这几日还念叨着,若依我说啊,要不就求了恩典,将福敏指给天佑才好!就是不能留在京城,往蒙古去的话,也去给宝雅做媳妇。” 宝雅去年生了个小王子,所以曹佳氏这般说。 姐弟两个正说着闲话,就听有婆子来报,道是有人送帖子过来,求见福晋。 曹佳氏看着拜贴,问道:“今儿又是她亲自来的?” 那婆子回道:“正是如此呢,还带了不少礼物登门。” 曹佳氏思量了一回,叫了心腹侍女问琴去前院见客。 曹颙见对方是见曹佳氏的,晓得是女眷,没有多问。曹佳氏却叹了口气,对曹颙道:“来的这个,说来小弟或许也认识,就是璧合楼杨家的女儿。多年未见,月初她亲自过来拜访。我想着是少年所交,便见了她一面,她的意思却是想要靠着王府做助力。她没了男人,说话行止之间难掩轻佻,你姐夫又是个多情的,我便打发她回去了。今日又来,不晓得是何缘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