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是专程致谢来的,怎么肯收了东西走?两个大男人,又不好撕巴,说了几句,曹颂便也只能由他。 李卫既达成目的,也不多留,起身告辞。正好曹颂今日也是有事要出去,时间不多,便没有多挽留,送到大门口。 锦盒没封着,曹颂打开看了,见是个玉石摆件,拿出来瞅了两眼,便放回盒子里。这个东西,曹家可不缺,各房摆的不说,库房里也有很多。 看着那银封,曹颂迟疑了一下,终是打了开来。见总共有五百两的银票,他脸上立时添了不少喜色。 早先,他的零花除了月例银子,二十两以下还可在账房支取。去打二月里分灶,二房的开销都有兆佳氏把持,曹颂也没脸再去账房支银子。他晓得哥哥不会在意这个,但是也不愿意嫂子因此心里有芥蒂。 玉蜻她们几个已经回到府里,虽说玉蜻那边也有曹颂的一些私房银子,但是到了遇到正经事时,却是有些嫌不够了。偏巧哥哥又不在,也不好跟嫂子开口,他心里正着急。 虽说这笔钱,等哥哥回来,少不得要使人还了完颜家,或者是置办了差不多的回礼,但是曹颂还是决定拿来应应急。 曹颂出了府,骑马到了前门,挑了家最大的药铺,买了好大一包东西。什么老参、燕窝、冰片什么的,花费了将近百两银子。 墨书捧着满怀的东西,低头看了看,直咋舌,道:“二爷,这滋补之物,也不是米粮,咋还能十斤八斤的买?这要是补大发了,可咋办?” 曹颂见他拿着费劲,将上边的两包自己个儿拿了。 他出门,原是有两个长随的,只是今天他有要事,不想让人晓得。因此,他便寻了个由子,将两个长随打发走,身边只带了墨书一个出来。 主仆两个,带着大包小包上马,没有回曹府,而是往方家胡同去了。 这边胡同里有处旧宅子,是觉罗氏昔日的陪嫁房产,一个有些破旧的二进小院。 原是觉罗氏身边容养的老嬷嬷一家住,那老嬷嬷前些年已经过身了,这边只剩下儿子、媳妇、小孙女,已经放出籍来,并没有在董鄂府当差。 那嬷嬷的儿子叫常贵,三十来岁,同媳妇成亲十多年,只有一个姑娘,因是腊月里生的,小名就叫腊月儿,今年十三。 见老主人来了,这一家三口让出后院正房,搬到前院来。除了觉罗氏同静惠外,住进来的还有沈嬷嬷一家同静惠的丫鬟春儿。 噶礼家产,除了觉罗氏名下这宅子,已经全部入官,家人也要官卖。曹颙打发管家,将沈嬷嬷同春儿的手续给办了,因晓得沈嬷嬷还有儿子媳妇在那头,也一并花钱买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