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尔库还在懵懂,已经被其他两位侍卫按到在地,去了顶戴。 虽说万岁爷只是去了这个侍卫的职,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这喀尔库已经于死人无异。 不管吉林将军觉罗孟俄洛如何器重喀尔库,也不敢将御前发回的侍卫他用。估计为了向万岁爷赔罪,觉罗孟俄洛也会请诛喀尔库的。 除了吉林要塞来的武官法诺担心会不会受到这侍卫的牵连之外,其他人都不会都这莽汉放在眼中。 看着震怒中转身离去的万岁爷,人人都思量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风向不对,该不该使银子打探,省得自己再撞到枪口上。 康熙的心情很沮丧,登基五十余年,他向来有爱才之心。对于那些勇武或者有才华的人,也不拘一格,大力提拔。 那些人也愿臣服在他这个帝王的脚下,向他尽忠。 如今,自己是真老了么?不能得到别人的忠诚。 魏珠身为御前近侍,随行出来,见康熙没了兴致,他小步跟在后头,心里也有几分惴惴不安。 这一年来,万岁爷越发喜怒莫测,这怎生不让他们这些御前侍奉之人胆战心惊? 直到回了御帐,康熙仍是愤怒难消,难道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竟似想要在自己身边尽忠的人都没有了。 御帐里,用板子搭的木炕,上面铺着内造地炕毡。 康熙坐在炕上,端起炕桌上的奶茶,饮了一口。当放回茶盏,瞥见炕上摆放的是张金漆桌,而不是以往所用的洋漆桌时,他的脸立时变得铁青,高声道:“海章同理延禧那两个狗奴才何在?给朕宣来。” 这两位都是内务府郎中,其中海章现下署理内务府总管。 魏珠心里一哆嗦,晓得万岁爷如此这般,指定有人的顶戴要保不住了。心里如何思量,面上他却半丝也不敢带出来,恭敬的应道:“嗻,奴婢遵旨!” 待躬身退到御帐外,魏珠才松了口气,往内务府官员的驻地帐篷去。他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道:“嘿,老魏,这是往哪儿去?” 魏珠转过身来一瞧,不是十六阿哥是哪个? 见十六阿哥是往御帐去,魏珠忙小声说道:“十六爷,不是奴婢多嘴,现下可不是请安的好时辰。”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爷方才听说了,晓得皇阿玛恼着,不是给皇阿玛请安,就是寻你来打听来了。” 这大白天的,也不是休沐的日子,十六阿哥来寻自己,却是有些奇怪。魏珠心里纳罕,伸手做了个抓牌的姿势,笑着问道:“十六爷寻奴婢,这是手痒痒,又打算开场了?” 十六阿哥横了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