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寻不到时机来发作她。 就算如慧进门,是个脾气不好的,静惠也不会与其针尖对麦芒。 衙门已经封印,曹寅与曹颙父子两个都在府中,来道喜的男客便在这边府里。 因前几日刚办了曹颂的婚事,这次除了新娘新郎不同,都是重演似的,倒是比之前规整许多,不比之前的手忙脚乱。 曹颙每日里做的,就是带着几个兄弟接客、陪客。曹颂婚假还没满,年后才去当差;曹项国子监那边也放假了,出了十五才开学。 前些天曹颂娶亲时,曹硕没少里外忙活,很是出了一份力。 如今轮到他自己个儿娶媳妇,却是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太说话,只是笑着跟在哥哥们身后。 虚岁十六啊,这点儿小岁数娶媳妇,曹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什么来。想当年,他娶媳妇时,也不过才十七虚岁罢了,比曹硕大不了多少。 同曹硕的腼腆比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的曹颂更像个新郎倌。 自打娶了媳妇进门,这十来天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人前,曹颂就是满脸收不住的笑,也不嫌脸酸。 曹项在国子监上读了两个月学,个子高了些不说,也多了几分儒雅之气。站在哥哥们身边,仪表堂堂的,看着丝毫不逊色。 男客还不留意,有亲戚家的女客瞧见曹项,少不得多看两眼。 十几岁的年纪。才学人品都是出挑的,家里有闺女的难免上心。只是一打听,晓得是庶出,千般好也不显了,只有让人叹气的份。 腊月二十五过嫁妆,腊月二十六正日子,曹颙整整忙活了两日。 虽说是弟弟成亲,但是他也是打睁眼开始忙,入夜方歇。毕竟,来道贺的宾客中,多是看着曹寅父子的关系登门的。 待二十六晚上,将最后几桌宾客送走,曹颙也是觉得乏得不行。 这放假的日子,过的比当差时都累人。应付着亲朋,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半点也不能闪失,否则就要惹人笑话。 从父母房里出来,回到梧桐苑后,曹颙直接歪在炕上,不想动弹了。 初瑜见了,甚是心疼,投了湿毛巾,侍候他擦了脸,道:“这两日瞧着额驸累坏了,明儿好生歇一天。” 曹颙摆摆手,道:“歇不得,明儿还要往完颜家走一遭,听说老伯爷如今身子不大便利。还有简王府那边,也要亲自过去一趟。” 这大年下的,要是登门,自然不好空手。 初瑜坐在炕边,思量了一会儿,道:“额驸,完颜老伯爷那边,家里有新得的老参,送过去几株过去做礼可好?简王府那边,都是按照往年的例预备的,额驸既要亲自过去,那再加厚两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