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他们闹一个假投诚,借此刺杀康熙,那实是愚蠢至极。 对于康熙,不过是虚惊一场,心里不痛快罢了,对于准格尔人,却是致命的打击。 那样的话,往后战争开始,再有准格尔人投诚,这边也没人敢再担干系,怕就要杀俘解决后患了。 想到这些,曹颙心里直翻白眼,自己好像有点立场不分,“博爱”了些。 就算不想着从肉体上彻底消灭对方,也不能还为对方的安危做考虑了吧?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他的心里,也无法再将康熙同书本上所见过的帝王等同起来。 有的时候,曹颙作为旁观者,去观察与了解三百年前的这段历史。 康熙,是位帝王,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 就算因年迈的缘故,康熙变得有些喜怒无常,使得人心生忐忑,但是也有相对“宽容”的一面。 换了四阿哥即位还好,要是因历史歧途其他皇子阿哥登位,曹家的未来,就变得不好说了。 曹颙努力了这些年,好不容易解决曹家困境,怎么会允许曹家再次风雨飘摇? 八月二十一,圣驾终于到抵乌里雅苏台。 十六阿哥见到晒得面色微黑的曹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孚若,你说你,西北折腾一次,也没捞个军功,这就回来了,真是白让大家羡慕你一场。” 曹颙却是没有心情说笑,他借口说话,同十六阿哥走到开阔无人处,道:“十六爷,皇上何时见准格尔的特木尔?怕是准格尔人桀骜不驯,还是多加留心些才好。” 十六阿哥慢慢止了脸上的笑,皱眉道:“孚若此言,是说……准格尔人假降?” 曹颙思量了一回,道:“我也说不准,只是瞅着有些不对头,许是我多心。但是朝廷与准格尔早年征战多年,添了不少血仇,就算不是策妄阿喇布坦指示,也难保没有人记得旧怨。”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道:“皇阿玛什么时候召见准格尔人,我不好说,但是却晓得指定要先召见孚若、孚若为何不亲禀,是怕得罪了富宁安与席柱?” 曹颙点点头,心里却是存了这个顾及。 毕竟是没有真凭实证,空口白牙的说降将有异心,这话要是传出去,却是要狠狠得罪接受对方投诚的富宁安与席柱了。 要是特木尔真有异动,曹颙防微杜渐,还算是小有功劳;要是对方引而不发,那怕是火就要烧到曹颙自己个儿身上。 他是最厌恶麻烦的,怎么会愿意惹这个麻烦? 因此,他才悄悄的十六阿哥说了。十六阿哥这边留意也好,或者是直接禀奏也好,却不会像曹颙这般惹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