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位画家主管外,内务府署内务府总管的却是好几位。其中,有资历深的已革大学士马齐,有御前一等侍卫观保等人。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虽说如今没有正式旨意署总管内务府大臣,但是十六主理、十七阿哥协理内务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内务府的头面人物,谁像是能淘换钱的? 这样看来,康熙巴巴的盼着曹颙痊愈也能说的过去。 除了衙门那边的公事,曹颙还要顾忌到家里这边。 虽说之前瞒着李氏,但是兆佳氏有次过来,不小心说破,使得李氏担忧不已。 种种缘故之下,曹颙却是不好再卧床休养,只盼着自己早些好起来。 曹颙“装病”,宫里连番“赐药”,这番荣宠却是令人眼热。不过,曹家历年受到的荣宠何曾少了,大家伙茶余饭后,念叨两句,也就腻歪了。 如今,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关系到废太子的“矾书案”。 二阿哥被圈,是禁止同外界书信往来的。上个月月末,他却借着福晋重病,使唤太医贺孟俯往宫外传递书信。 因咸宁宫外有侍卫,出入都要检查搜身,不让带出去只言片语,所以二阿哥就用明矾化水写信。 这信写出来,晒干,就是干净的白纸,可以避开侍卫的检查。 他倒是也没别的坏心思,就是听说西北战事起,不少曾获罪的宗室与官员都被允许军前戴罪立功,也就心活了。 毕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对权势的渴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除去。 他买通这个孟太医,让其将矾书带出去,交给他的铁杆支持者正红旗满洲都统普奇,嘱咐其保举自己为大将军。 结果,普奇这边还没有张罗,就叫他的堂弟辅国公阿布兰给出首了。 普奇与阿布兰,都是广略贝勒褚英之后。 褚英是太祖嫡长子,本该为诸王中最为尊贵之人,但是因他是被废之“嗣”,他这一支的子孙处境就尴尬了。 同为太祖嫡子的礼亲王代善,子孙中有三个铁帽子王,那是何等的体面。 这样一对比,就使得广略贝勒这一支的子孙,就盼着出人头地,就盼着也能捞个王爵当当。 却不想,你盼我也盼,这自己人对自己人挥刀,才能正中七寸。 到了十一月初八,“明矾”案,终于有了结果。 二阿哥打听呼图克图来京之信,也希望能有早日释放的消息。 宗人府这边由简亲王雅尔江阿带着人审了阿布兰首告的“矾书案”,却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普奇身上。 “纵徇太医”的,不是二阿哥,成了普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