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那女子哆哆嗦嗦,身子跟筛糠似的。那两个仆妇刚松手,她就滑倒在的,缩成一团。 “这是哪个?”大管家见了不解,开口问那两个婆子道。 那两个婆子躬身回道:“刚刚在柴火车里抓到的,格格请师傅讯问,看这女子意欲何为。” 大管家闻言,忙多看了那女子两眼,这才得了消息,有人要谋害额驸,就鬼鬼祟祟进来这一个女子,如何能不让人心疑? 只是大格格既让智然讯问,那他也不好多嘴,只好“咳”了一声,做旁观状。 智然的视线,却是正看着那女子的前襟,那暗红色一片,像是干涸的血渍。 “你是谁家的女子,为何要躲在柴车中?”智然上前一步,看着那女子,开口问道。 那女子闻言,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了眉眼面目。 看着年数倒是不大,十四、五的模样,脸上鬼画符似的,两个眼睛红肿得怕人,像是烂桃似的,不晓得哭了多久。 就这会儿功夫,她的眼泪又出来了,在脏脏的小脸上冲出一道沟来,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哆嗦着说道:“姐……姐姐死了……厨房,刀,被杀……”说到此处,已经瞪大了眼睛,显然是骇极,身子一歪,晕死过去…… 行宫,内务府衙门。 到了中午,还不见伊都立,曹颙不禁有些奇怪。这不见人影,也不见使人来请假,到底是什么缘故? 正想打发人去学士府相问,曹颙就见伊都立两眼放光,甩着大步进来。 “大人,奇闻啊,奇闻,没想到这山野之地,还有这般节孝的女子。只是节孝并重,节孝又不能两全,实是让人叹惋。可恶那些腐儒,还念叨此妇既已失贞,宜绝于夫,不让附墓,真是大大可恶。”一见到曹颙,伊都立就忍不住嚷道。 刚好有几个行宫属官在这边禀事,听了不由侧目。 伊都立这才留意到还有其他人在,笑了两声,道:“有些俗务耽搁,来的有些迟了。” 待那几个属官下去,伊都立才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今早,他从家里出来,路过知府衙门,正好看到有人抬尸上堂。他是个爱热闹的,便驻足于此,瞧了场热闹。 有民妇郭氏,前几年大旱时,丈夫看这边不好生计,便随人进关贩药。郭氏用女红针线养活公婆,待到米价上扬,却是断了炊。 郭氏邀集邻里,叩首道:“我夫以父母托我,今不做别计,难于生计。邻里能助我,乞求相助;不能助,我且卖花,务笑我。” 虽说朝廷有救济米粮下来,但是到百姓手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