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的眼泪已经是止不住,簌簌落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静惠掏出帕子。给紫兰擦拭了,道:“这几年我也瞧了,姑娘是个柔顺的。二爷虽有些脾气,不过却不是不讲理的。日子久了,姑娘就晓得了。” 少一时,春儿端了药和粥回来。 静惠看着紫兰用了,又安慰了几句,才带着春儿走了。 回到东院,春儿问出心中所惑,道:“姑娘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撵走了,为何还要接回来?” 静惠手里拿着一件针线,也不抬头,回道:“没有她,还有旁人。瞧着她还好,不是各色的,又不是那没脸没皮的,要不然也不会病成这样儿。” 春儿带着几分好奇:“姑娘,若是没有紫兰姑娘,二太太真会将绿菊打发过来么?绿菊虽说带着笑模样,眼睛骨碌骨碌的,看着就有心眼。” 静惠用针尖往鬓角抿了抿,摇了摇头,道:“说不好,谁晓得呢。”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语道:“全当是给你积福,总不好看着她这般病死……” 热河,淳王府花园,西院上房。 曹颂看着皇历,咧着嘴对兄嫂笑道:“再有七个月就要当爹了,哥,嫂子,你们说这孩子起个啥小名好?” 初瑜听了,不由莞尔,道:“二弟真是急性子,还不晓得是儿是女,就惦记起名字来?” 曹颂笑着看了哥哥一眼,道:“嫂子别笑我,我哥当年在沂州时,不也是在天佑没落地前,就整日念叨名字么?”说到这里,想起一事,从荷包里拿出一对拇指长的桃木小剑来,中间有红线连着,递给初瑜,道:“嫂子,这个是昨日在寺里求的,给天慧拿着玩吧。” “谢谢二弟费心,看着倒是小巧。”初瑜接过,笑着说道:“天慧在东屋睡了,今早起来,还嚷着要找叔叔来着。” 曹颂听了,带了几分得意,道:“不枉我昨儿当了半日大马,看来明儿得早些过来陪她玩。” “想家了吧?要不然让十六爷寻个由子,打发你先回京?”曹颙稍加思量,开口问道。 曹颂听了,忙摇头,道:“才出来半月,有什么可想的?回去了,弟弟才不放心。在哥哥这边,多少出些力,心里也踏实些。” 见曹颙还要再说,曹颂已经站起身来,摸了摸腰上佩刀,道:“哥,您当弟弟这宫廷侍卫是白当的?手下正经有两下子。不扰哥哥嫂子了,我去寻兄弟们吃酒去。”说着,笑着出去了。 窗外暮色渐浓,屋子里有些幽暗。 初瑜将桃木小剑放在一边,喜彩等人已经将里屋外屋的灯点好,退了出去。 “额驸,十六叔那边,用不用使人过去瞧瞧,看有什么需要添减的?”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