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两个,见了礼后,分宾主落座。 “到过内务府了,差事定下没有?”曹寅开口问道。 曹颀摇了摇头,道:“去了内务府,只是如今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缺,怕还要再等等。” 曹家几辈子在内务府当差,内务府的那些弯弯道道曹寅岂不晓得。 不是没缺,怕是尚未疏通到。 虽说曹颀是曹寅堂侄,但是毕竟出京多年。尤其是,曹家只有曹玺这支抬旗,其他人还在旗下为包衣。 就算要卖曹家人情,也得曹寅父子承情才行,其他人真不被那些人放在眼里。 曹寅思量一会儿,道:“你丁忧前在侍卫处当差,如今还想回那边么?你二弟现下也在侍卫处,若是你想回侍卫处,明儿我就带你往侍卫处的几位大人府里走一遭。” 侍卫处正白旗内大臣原是辅国公鄂飞与一等功傅尔丹,鄂飞病故后,由镶黄旗副都统巴浑德补了他的缺。 傅尔丹如今在西北军中,也不在御前。 曹颀想要回侍卫处,除了要同正白旗的内大臣打招呼外,还少不得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那边。 曹寅平素虽不愿同这些宗室皇亲太过亲近,但是毕竟眼前这人不是旁人,是未出五服的堂侄,他也想略尽绵力。 曹颀的神色很淡然。躬身道:“大伯厚爱,侄儿铭记在心。只是因侄儿媳妇身子不好,侄儿不想回侍卫处了,且等等看内务府这边的缺。” “身子不好,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可请了太医了?”曹寅闻言,带着几分担忧道。 “宿疾,虽没发病,但是身子有些孱弱。侄儿寻思,过几日请太医来给她瞧瞧。”曹颀回道。 曹寅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住哪儿?要不然,就住这边府里吧,这边有空院子,正好两下照应。” 曹颀道:“谢过大伯好意,前门外有处旧宅,如今就住在那头。若是侄儿媳妇身子康健,侄儿巴不得在大伯这边侍奉。只是她是个病秧子,尽不上力不说,还要劳烦伯母操心,实太麻烦了。等她身子养好些,我们再过来侍奉。” 曹寅见他说得也在理,便没有强求,道:“经常到咱们家诊治的太医医术不错,明日我使人请他过去给侄媳妇儿好生瞧瞧。” 曹颀闻言大喜,起身躬身道:“若是如此,大伯就是侄儿的大恩人了。” 原本因先辈的隔阂,曹寅同这个侄子往来的少,生疏得紧。如今,经过这番恳谈,见他于功名利禄看得寡淡,对发妻有情有义,曹寅心里对这个侄儿也亲近几分。 “今晚就在这边吃,我给桑额接风洗尘。”曹寅脸上带着笑意,对曹颀说着,随后又吩咐管家去东府看曹项兄弟下学没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