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米的,咱们也得了不少实惠不是……” 即便是商贾百姓,也晓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听连“万岁爷”都出来了,再也没有人敢多言。 巡丁们一边敲锣告喊话,一边渐渐远去了。 方七娘小脸已经耷拉下来,低声对方种公说道:“阿爹,皇上怎么不讲道义啊?听说曹爷就是给他当差,得罪了仇家,差点害死郡主奶奶。那个皇帝老儿也不说给曹爷报仇,多令人寒心……” 见七娘口无遮拦,方种公忙止住她,道:“小孩子浑说什么?再不许提了……” 方七娘吐了下舌头,转了话道:“阿爹,咱们还是留下段日子。无论如何,也要等女儿还了人情,才算道义是不是……阿爹……” 方种公被她磨得头疼,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歪缠了,依你……” 却说曹颙陪着李氏用罢晚饭,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而后到前院见智然与蒋坚。 虽说许云龙夫妇核实得差不多,但是想要寻找幕后之人,还是得使人去沧州附近探查,才能寻到蛛丝马迹。 曹颙身边人手虽不少,有江湖阅历的只有魏黑与曹甲几人。 曹甲几人,只是奉了曹寅之命,在曹颙身边守卫的。不好随便支使,也不敢让他们轻离。 毕竟“悬赏令”至今才几个月的功夫,要是有消息不灵通的,没听说取消的消息,还伺机要作案,那岂不是叫人忧心。 魏黑早年虽在江湖混过,到曹家也十多年了,对于现在的山头都不熟。而且,他是曹颙信赖依仗之人,曹府的安全护卫,都是他在领头打理。 两下都离不开人,蒋坚也为难。 听说方七娘的父亲是位江湖人人士,又有几分功夫,蒋坚不禁眼睛发亮,道:“大人,这正是合适的人选。魏爷在曹家多年,不好轻动;换了外人去查,保不齐大有所获!” 曹颙苦笑道:“非磷想得不错,怕是要失望了。瞧着方种公是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怕是自在惯了,这两日就携女南下了。” 蒋坚听了,不由叹道:“怎会如此?大人没有出言相留?” “我想了许多话,终是没有开口。为了一己私心,设计一老一小,有些不落忍……”曹颙说道。 智然在旁,不晓得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了。 曹颙的性子就是如此,有时候看着狠辣,有时候看着优柔寡断的,竟是一人双面,让人瞅着雾里看花一般。 感觉无所谓善恶,有点诸事随心之意。 蒋坚犹自感叹,道:“可惜了,最适当不过的人选……” 正说着话,魏黑已经带着笑意进来,道:“公子,瞧瞧谁回来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