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实是无语,不晓得自己该怪兆佳氏失心疯,还是怪永全卑劣。 如今小定既下,外头看来,是将军府“仁义”,没有厚着脸皮将病格格送过来,换了身份不亚于云格格的春华格格代嫁。 如此一来,曹家再提退亲之事,就是“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狂妄无礼”了…… 前院,跨院。 李卫听了朝廷要开捐的消息,已经欢喜的坐不住。 “开捐了,开捐了。哈哈……”他咧着嘴,手舞足蹈的蒋坚道:“总算有点盼头,我家老太太如今是三、五天一封信,都是催我回去的。做爹娘的想儿子,做儿子的也不是铁石心肝,早就想着有些出息,就接老两口到京城也跟着体面体面。” 蒋坚见李卫一味欢喜,少不得提醒他一句,道:“又玠,你可想仔细了。要是捐京官,只能到正五品郎中,而且还狼多肉少。不比外官,能捐到道台。那些不愿子弟外放吃苦的人家,都打得捐京官的主意,到时候这缺的价码不晓得要多高。又玠既是有这个心思,就要开始预备银子了。” 李卫闻言,笑容凝在脸上。 当初处理完前门的铺子,他手上有些闲钱。但是他生性大方,平素也大手大脚的,鲜少在银钱上计较,一年多的功夫,也花得差不多。 “又要卖的。”李卫坐下,讪讪道:“真是白活了,都是三十多岁的爷们,还得跟老爹老娘开口要银子。前几年初进京时,就卖了两处庄子才来的。因寻不到正经门路,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没有半点进益。” 蒋坚闻言,道:“我这些年为幕,也有些积蓄。只是多使人送回乡下老母处收着,又玠要是用,我就打发人回去取。还有这一年跟着大人当差,各项润笔之资,还有本堂属官的敬仪,也能凑一些。” 李卫听了听,抱拳笑道:“非磷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一时有所感触,并不是操心银钱。我家老太爷要是晓得这回有了准信儿,别说是卖地,就是卖房子,也是乐意的。再说老爷子攒了一辈子的,就算再卖两处庄子,剩下的田地还有不少。” “又玠,瞧着你并无执着名利之心。要是补个晋身,同魏五爷似的,还不用操心公务,做个富贵闲人,不是比补实缺自在。我朝官俸低,就算补了五品郎中,年俸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蒋坚犹豫了一下,劝道。 李卫听了,摇了摇头,道:“非磷错了,我李卫也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超脱于世情之外。若不是存了求名求利之心,也不会离乡背井,在京城漂泊数载。” 听了这番话,蒋坚还没醒过味儿来,就听李卫接着说道:“我本就是乡下莽夫,没有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