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榭两个,忙俯身给曹颙与初瑜见礼。曹忠这边,则是挣扎着,想要下炕。 曹颙见状,上前几步,扶着他,道:“老管家还是躺着说话,要不然我可要转身走了。” 初瑜这边,也虚扶一把,请曹忠家的起身,转身从喜彩手中接过绸缎包裹,送到曹忠家的手里,道:“大爷今儿衙门里差事忙,天黑才到家,听说老管家身子不适,就巴巴的过来了。这包人参,是大爷使人预备的,给老管家补身子用。” 曹忠家的,忙跪下接了。 小榭在旁,亦是跟着磕头。 曹忠坐在炕上,闻言哽咽,道:“大爷这么忙,还能顾念老奴,老奴却是帮不了大爷什么,真是羞愧死了。” “这是什么话?不说京城老宅这些年都是老管家操心,单说我进京这几年,要是没有老管家费心,府里也不能这般太平。”曹颙开口说道:“说起来,我早当谢谢老管家才是。” 曹忠这边,听了这番话,不禁老泪纵横,道:“都是老奴当做的,哪里敢当大爷的谢?老奴无能之处甚多,这些年大爷却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老奴父亲生前就说过,有大爷这样的小主子,是老奴的福气。” 见曹忠这般失态,曹颙倒是不好说什么。总觉得这番赤诚下,自己说什么都透着假,因此他便开口问了几句病情。 曹忠恭敬的应了,曹忠家的,也搬了椅子,铺上崭新的缎面垫子,请曹颙与初瑜落座。 见曹忠直着身子,规规矩矩的坐着,曹忠家的与赵志永、小榭也都不自在,曹颙说了两句,便起身了。 他一边请老管家好生休养,一边吩咐赵志永好生照看,要是有不舒坦的地方,就报到府里,延请太医。 曹忠腰身动不得,就让孙女代自己给曹颙与初瑜磕头。 待同初瑜一道从内堂出来,曹颙就见吴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吴胜给初瑜躬身见过后,对曹颙禀道:“大爷,九阿哥来了,在客厅等着。” 不仅曹颙意外,连带着初瑜闻言,也觉得稀奇。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曹颙想到八阿哥之事,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一时来不及跟初瑜多说,道:“你慢行,仔细脚下,我先过去瞅瞅。” 初瑜点头,转身吩咐喜彩将手中的琉璃灯交给吴胜,而后对曹颙道:“今儿阴天,没月亮,爷急着赶路,用这个灯好些……” 曹府,客厅。 九阿哥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心中强忍怒意。 什么叫世态炎凉,这就是世态炎凉。 若不是陶民在太医院没请到太医,实是没法子,求到九阿哥府里,九阿哥还不晓得此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