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府的席,这边不能派个丫头抛头露面。 瞧着兆佳氏为难,曹颂道:“母亲,要不然就跟西府伯娘、嫂子一块随礼,这样就算人不过去,也不算失礼。” 兆佳氏闻言,忙摇了摇头,道:“合在一块随礼,哪里能显得咱们诚心,要不就你明儿当差前,先送了礼。”说话间,她将烟嘴送到嘴里,使劲吸了一口。 曹颂听了,点头应下。他抽了抽鼻子,带着几分好奇,道:“母亲换了新烟叶,闻着好香。” 兆佳氏随口道:“外头孝敬的,只有半斤,已经去了多半了。吃了这个烟,再吃别的,都不对外,正打算明儿使人到外头的烟馆寻寻。” 见外头天黑渐黑,曹颂陪着兆佳氏又说了两句,便回东跨院去了。 这日,天气晴好。 曹颙从衙门料理完差事,便到十三阿哥府吃满月酒。因为是庶出,并没有怎么操办,只有平素往来的几家,过来送礼。 男客中,除了曹颙,还有十七阿哥、十三阿哥的两个表弟与十三福晋娘子的几个侄子。众人年龄差不多,同席坐了,推杯换盏之间,气氛甚是融洽。 就是曹颙这样不爱杯中物的,也被连着灌了好些杯,有些上头,脸上红扑扑的。 同半月前相比,十三阿哥的气色好上许多。一年添了两个儿子,他心中也着实欢喜。 四阿哥来时,众人已经是酒过三巡。因他平素严厉,所以众人都跟着息了声。 十三阿哥瞧着冷场,实在无法,只好请四阿哥到花厅去坐,请十七阿哥陪着众人接着吃酒,叫了曹颙过来陪着四阿哥说话。 瞅着曹颙带着几分醉意,四阿哥不由皱眉,呵斥道:“你就这么清闲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仅曹颙糊涂,连十三阿哥也带了疑惑。他怕曹颙下不来台,忙笑着说道:“四哥,曹颙是弟弟使人叫来的。难得有个由子,大家伙儿吃一顿饭。” 被四阿哥莫名发作,曹颙这边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只能低头做恭顺状。 “简亲王将京里的金子划落了大半,你就不怕?”四阿哥冷哼一声,道:“等到金子缺乏,金价飞升之际,看你如何化解?” 说实在话,这个曹颙心里也没底,他只好实话实说,道:“真没想到简王爷会一下子淘换这些个金子,臣这边也跟着担心,怕是收效甚微,未必有那么大的利。” 十三阿哥听了这个话,有些为曹颙抱不平,道:“四哥,这个可真怨不得曹颙。两万两变成十二万两,翻了六倍。也只有雅尔江阿有胆子,闹这么大的手笔。” 四阿哥指了指曹颙,对十三阿哥道:“还不是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