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连曹颙都多望了两眼,要是没有记错,这片还在曹家的地界内,这茅屋里是何人? 同来的管事中,有两个是庄子这边的老人,一个叫何长贵,是何茂财的侄子。他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岁,却是有眼力见。 见曹颙往茅屋那边望去,何长贵笑着说道:“大爷,那里住的是咱们庄子的佃户,原是王家窑村的,姓郭,一家祖孙四口。前几年,王家窑村那边修行宫,地少了,他就投了咱们庄子。大爷、小爷们想来也累了,要不去他家喝口热水?” 曹颙听了,原想摇头,不过见孩子们脸上都是希翼之色,便道:“嗯,那就先使个人说声,不要惊扰了他们……” 这边说着话,就是院子里走出几个壮汉来,穿着光鲜,都牵着马。为首之人,趾高气扬,跟着的几个,手里提着鸡鸭等物。 这几个人,还没上马,就见院子里又出来一个汉子,庄户打扮,手中举着的,不是菜刀是何物? 前面那几个人,并不见慌张之态。 那庄户汉子才出门,就被后至的一个老妪给抱住,夺去了菜刀。 这会功夫,曹颙一行已经近了,能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 曹颙的脸色深沉,方才的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自前面那几个壮汉出来,曹颙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上,就认出他们是曹家下人。 前面那几个人,见那庄户汉子手中没了菜刀,越发得意。为首那人,上前冲着那汉子就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是刁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是什么物儿?” 那汉子被踹得弯下腰,涨红着脸,怒视那人,说不出话。 那老妪已经跪下来,哀求道:“胡爷,小人家这几亩地,挨着山,是薄田。大管家恩典,允了咱们两成半的租子。今年又是大旱,别人家挨着井边还好,有些收成。咱们这几亩地,连五成熟都没有。就是两成半的租子,也是艰难,哪里还能凑得上四成?求胡爷开恩,饶咱们一条生路……” “放屁!新开的田是薄田,这种了三年的田,是哪门子薄田?想要赖租子,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庄子是谁的?咱们主子是皇帝的亲孙女婿,王府的姑爷。你们这些刁民,是活腻味了不是?非要一条链子,将你们锁了,送到衙门里才肯安分么?”为首那人,穿着厚厚的毛皮衣裳,仰着下巴道。 那老妪见他说咬牙不松口,实是忍不住,哭道:“胡爷,您不是说,只要,只要……就免了我们那一成半的租子么……” 那姓胡之人闻言,却是勃然大怒,抬起脚来,踹了那老妪一脚,道:“奶奶的,胡爷我什么时候这么败兴过?就你媳妇那玩意儿金贵不成?爷是见你们可怜,才赏你们个脸面。狗娘操的,真是给脸不要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