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带着几分亲昵,往香草的怀里蹭了蹭,道:“七娘也不愿同香姨分开,要是阿爹无事,七娘就同曹爷说,明年开春去河南接香姨。” 香草只当孩子话听了,毕竟千里迢的,也不是一天半天的路…… 曹府,偏厅。 曹颙已得了消息,从衙门回来,顾不得更衣,直接过来见方种公。 他之前在魏黑面前说得淡定,但是心里如何能不惦记着那幕后黑手是哪个? “图寿,怎么会是他?”曹颙听了,惊诧莫名。脑子里浮出个人影来,就是噶礼的女婿,元威、元智的父亲,康亲王府的旁支镇国公图寿。 只听方种公道:“曹爷,小老儿跟着王五,这几个月来在直隶查询春日里的悬赏案,确实查到这人身上。当初他使唤往济南去的就是他一个心腹管事郑留。不知为何,放出府去,郑留就在昌平沙河镇买房子置地。小老儿同王五查到他身上,就赶到沙河。却是去迟了一步,郑家一家六口,尽数被屠,连襁褓中的婴孩也没有放过。” 说到这里,方种公脸上浮出愤愤之色,道:“他们又在沙河设下陷阱,除了小老儿侥幸逃出生天,其他三人都落到官府手中。听说原是想要按照杀人行凶来判,但是证据不足,正赶上庆陵发现盗墓洞,就按照盗掘前朝皇陵判了。因王五他们几个,身份也有些不清白,早年也行过类似营生,却是辩无可辩。” 虽说已经过了数年,但是曹颙记得清楚,当初前门买火药的那位图爷,听着是贝勒府的管事。这个图寿虽也占了一个“图”字,但是身为黄带子国公,不可能去行管家之事。 再说,康熙四十八年,噶礼先升户部侍郎,随后擢两江总督,风头一时无二。图寿借着岳家的势,正在京城作威作福。 图寿是什么人? 以堂堂黄带子,攀附勋爵之家,借着董鄂家的势,才有些脸面。岳父家倒台后,逼死发妻,为讨后妻欢心,将两个嫡子放逐出京。 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同曹颙并无仇怨,自不会巴巴的害他。看来,不过是行走狗之事,幕后还有正主。 有了图寿这条线,总会将上面的蚂蚱拽出来之时。 看来,是该寻个由子,将元威、元智兄弟两个调回京来。曹颙想起热河国公府那些老鸨,只觉得国公府养的那些姑娘,少不得也同图寿脱不得干系。 当初就觉得有些奇怪,元威兄弟瞅着虽没心机,但是那几个国公府的管事看着是老成的,怎么会让老鸨子欺到头上。 “曹爷,王五死得冤枉。小老儿亏欠曹爷人情,将这把身子骨断送就断送了,绝无二话;王五却是受小老儿牵连,饮恨离世。此仇不报,小老儿有何颜面,再存于世。”说到这里,方种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