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就是弘皙的小跟班;长大后,失了父亲庇护,他越发依赖兄长。 弘皙去见弟弟,塔娜觉得乏了,回房小憩。夫妻两个,背对背,渐行渐远。 弘晋的脸色,有些难看,见了哥哥,站起身来,望了望门口侍立的小太监。 弘皙见状,晓得弟弟有话说,摆摆手打发人下去,引着弟弟转过屏风,到静室里说话。 “哥,宫外传来消息,老君观那边有些不对头,这两日观外出现不少生面孔,不知是哪个府的。”弘晋带了几分急切,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都不缺投赌徒,尤其是在权利场上。 太子虽被废除,太子党表面上看起来,也是烟消云散,但是不知何时,围绕在弘皙身边,也有了“皇孙党”。 那道高高的宫墙,并不能隔断权谋者的博弈之心。如同十四阿哥在宫外开始有自己的势力一样,弘皙的真正活动范围,也不会是这小小的阿哥所。 西郊道君观,就是弘皙宫外势力的一个据点。 弘皙闻言,心中一沉,问道:“都统衙门那边……” “杜田本有一子一女,去年冬天都卖了人伢子。儿子年岁小,今年正月病死了,这次出面做苦主的是女儿杜梅。”弘晋听到哥哥发问,一口气回道。 弘皙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对于杜田家的大概,他心里有数,所以才使人推波助澜一把,诱得杜田去告曹家。 谁会想到,这个杜田是个死脑筋,竟还来个横尸“伸冤”。不过如此一来,似乎效果越好。 对于弟弟所说老君观一事,弘皙也不敢怠慢。毕竟身处嫌疑之地,这些年他也不敢向其他皇子那样扩充势力,门下的人手实是有限,禁不起折损。 “让李横那小子留心些,看看是何方人手,要是实在不行,就想着带人撤出西郊。”弘皙凝神思量一遭,说道。 弘晋应了,出去使人往宫外传话去了…… 转眼,到了日暮时分。 曹颙用了晚饭,只觉得今夜甚是漫长。他陪着妻子说了几句话,又教天慧背了两句长诗,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这个世上,谁该死,谁又真正无辜。 所谓的“官司”,曹颙倒是无需担心。这次的事,是曹家名声受损,要是按照律法看,曹家并没有违背律法,由曹家的管家出面,已经将事情料理完毕。 初瑜看出丈夫心不在焉,唤了奶子,将天慧抱到东屋安置去了。 “额驸,差事累?”她带了几分关切问道。 曹颙抬起头来,看着妻子,却是说不出话。不愿说实话吓到她,也懒得扯谎骗她。他揉了揉眉心,道:“许是早晨起早了,有些乏,安置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