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还想喊冤,他是大管家的外甥,拉着他下去的人,也不敢太厮巴。 曹颂见状,只觉得气个半死,指了白二道:“就在院子里打,要是不把这奴才打得屁股开花,你们就陪着五十大板!” 有这句话,谁还敢不上心,往白二嘴里塞了个核桃,就拉下去“劈啪”的开始轮板子。 于安只觉得脑门子直冒冷汗,实是辩无可辩,心里已经是后悔不已。这白二虽说是他外甥,但是却是当儿子养的,想着当几年差事,跟着自己学管家。 五十板子,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 因见曹颂恼,也没人敢留情,白二五十板子挨下来,趴在那里直哼哼。 曹颂看了一眼,对于安道:“革了他铺子管事的差事,罚做杂役,三年不得补差事。” 于安虽觉得颜面尽失,也不敢这时候请求,躬身道:“是,爷,小的记下了。” 堂上众人幸灾乐祸的,兔死狐悲的,怀着鬼胎的,各般肚肠。 曹颂却懒得理会,目光直直的落到熊仁身上。熊仁不敢抬头,在太太面前,他还能辩解两句,在这位莽二爷面上,没法子讲道理。只在心里喊冤,有太太发话,他这做奴才的,又能如何? “爷没有大爷的好性子,也不会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爷就知道,谁是好用的奴才,谁不听话,就是了。”曹颂冷笑道:“这个府里,到底谁是主子?你们倒是都长本事了,爷说的话,都敢糊弄,还有什么不敢的?拉下去,打五十个板子,先长长教训。” 这白二能打得,这熊仁却是府里的老人,还是二管家。于安就算心里盼着他挨打,面上也得装上一装,躬身劝道:“二爷息怒,二管家也是一时糊涂。” “哪来的二管家?挨完板子,就去庄上当差。给你半年的功夫,要是还将庄子那头的差事顺不干净,那就回家养老。”曹颂说道。 总算还有个盼头,比白二强出许多,熊仁百感交集,只能老实认罪,被拉出去挨板子了。 曹颂已经从座位上起身,看着众人道:“只这一遭,要是日后还有把爷的话当西北风的刁奴,直接打死了事!” …… 转眼,到三月初八,万寿节。 果然如十六阿哥所说,因西北战事缘故,今年的万寿节不过是走个过场,并没有怎么操办。 曹颙还在不动如山,熟悉了差事,与同僚们关系也熟识起来。只是到底是科道衙门,行得是督察之事,所以每日里就是从户部公文里挑错,使得衙门气氛颇为严肃。 曹颙有的时候,也觉得好笑。这六科给事中,不是御史,却与御史行同样事。自己进京八年,哪年不引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