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恼怒,只是神色中有些怅然。 曹颙见状,心中生愧。 他只能算是半拉古人,对于这些宗亲并不当回事,父亲却是的道儒生,心里维护的是儒家正统那一套。再说还有先祖父的遗命,古人对于孝顺之道有自己的固执。 “父亲,要不然再给丰润那边置办些祭田,族学那边,也多添些银子。祖父地下有知,晓得父亲是为保全曹家计,也会慈心宽慰。”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只当花些银子,哄得老父开心些。 曹寅点点头,道:“颙儿说得也有道理,是为父迂腐。这些年的佛书,都白念了,看得还不若你通透。京城风雨,由你我父子二人承担也就够了,何必再引到丰润。” 知子莫若父,他才不相信儿子这般说辞。 他晓得儿子性子有些清冷,待人似乎都随意亲近,实际上放在心上的没有几个,哪里会顾念丰润那边的族人。 曹颙不顾念,曹寅却不能不顾念。 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要是太平光景,这归宗总算是一番乐事;如今的京城,风云变幻,别说是共富贵,怕是捆到一块,就要共患难。 “颙儿,就算不回丰润,你也要记得,咱们曹家是鲁国公之后,不能给先人抹黑。”曹寅板起脸来,看着曹颙,正色道。 提及“鲁国公”那刻,曹寅眼中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自豪,身板也不由的挺直。 鲁国公曹彬,北宋开国名家,曹家家谱上的先祖之一。 曹颙却没有父亲那般热血,要知道在曹家本家的族谱上,还有比曹彬更有名的人在,那就是陈思王曹植。 曹植之谁,魏武帝曹操三子。 或许是忌讳帝王之说,这本家族谱上第一代并不是曹操,而是陈思王。 从三国至今一千五百余年,曹颙对于那个家谱的真实度,颇为质疑。毕竟这其中经历改朝换代,经历各种变迁,就是这书写族谱的纸张,也不会保留这些年。 曹颙心里这般想,面上还是恭敬的应道:“父亲放心,儿子定当尊父亲教诲,不敢行辱没家门之事。” 曹寅的目光变得柔和,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颙儿行事,为父自然放心,不过是嘱咐你一句。” 在天气晴好时,曹寅还经常出府溜达溜达,这进了腊月,就不怎么爱动。 曹颙想起母亲所说,父亲近日无聊得紧,便道:“父亲,四弟即将到京,五弟也都成家。天佑与恒生他们已是入学,成家立业,也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还有天护、天阳这几个侄儿,说长大也快。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是分宗,咱们这边,也请父亲将族规列一列,对于子孙也算有个约束,省得出现不肖子孙,坏了门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