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门口望去,就见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为首,带着宫中一串小阿哥到了。连四岁的二十四阿哥都不例外,被十七阿哥抱着怀里,笑嘻嘻的看着大家。 这兄弟之间,请安见礼的,又热闹了半晌。 等厮见完毕,众人重新落座,四福晋也得了消息,使人接了二十三皇子、二十四皇子进内宅。这两位皇子,一个七岁,一个四岁,还小呢。 九阿哥之前那点邪火,到底没撒出来。 难得这么多小兄弟都出宫松松气,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愿扮恶人,给大家伙儿找不自在。 四阿哥的神情越发柔和了,难得脸上挂了笑模样,听兄弟们说话,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满眼繁华,还缺了一人。 独缺了一人,就是十三阿哥。 不是十三阿哥闭门不出,而是今年冬寒早,十月里下了好几场雪,引得十三阿哥犯了宿疾,如今卧床养病。 四阿哥昨儿刚去看过,十三阿哥只说没事,但是双眼凹陷,面色晦暗。私下里问了十三福晋,才晓得十三阿哥因风湿疼痛,这半个月睡眠一直不好…… 曹府是家宴,自然比不得四阿哥那边,用了晚饭,众人就各自归去。 曹頫却没有随着母亲同兄长回东府,而是留在西府,同堂兄说起李鼐的异样。 “怨愤?因王嫔娘娘的赏赐?”曹颙听了,有些意外。 曹頫还以为他不相信,忙道:“大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说孙珏,若不是遭人算计,也不会身败名裂,让大姐得了自由。或许在李家眼中,咱们曹家同他们当一样的,都是皇上的奴才,早先不分上下。这不过十来年功夫,咱们家在京里站住脚,他们还是外臣,这次李鼐补缺又不顺,心里有不忿也寻常。” 曹颙听着弟弟的话,苦笑道:“小五说的也对,不过李鼐并不是有心机之人,性子也算忠厚,这最后一句才是他心中生怨的理由。” “补缺?”曹頫挑了挑眉,道:“这李鼐好无道理。大哥又不是吏部的堂官,能说了算的,怎么就怨到大哥身上?听说这半年,为了补缺的事儿,他没少四处撒银子。若是真想到大哥身上,怎么没见他上门来说。难不成,还要让丁忧在家的大哥,主动为他张罗?” “这就是人心,怕他心里觉得,我当看在亲戚情分上,主动插手。就比如之前孙珏之事儿,他三分怪罪孙珏行为不检,七分要怪我束手旁观。”曹颙说道。 曹頫听了,不由摇头,道:“这就是李家的道理?谁欠了谁的不成?和着旁人都为他们活了。有这样的亲戚,想想还真叫人毛骨悚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