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白么?” 管家回道:“老爷,这位是副管事,三月里到广州的,听说是打澳门来的。” 曹颙在旁听了,心中一动,道:“是不是京城口音?” 管家点头道:“回曹爷的话,这位管事正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曹爷认识这人?”王鲁生问道。 “七爷,这许是我家的张义,前几年跟着魏信过来的。”曹颙回道。 王鲁生听了,忙使管家去请进来。 来人穿着青色绸衣,留着短须,跟着管家进来,不是张义,又是哪个? “小的见过大爷,王爷。”张义见了曹颙,脸上添了几分激动,拜了下去。 “哈哈,真是张管事,快起来。”王鲁生忙虚扶一把,道。 当年张义是曹颙长随,跟着去过山东任上的,所以王鲁生也认识。寒暄两句,王鲁生见他们主仆重逢,有话要说,就寻了个由子出去,留下他们自己说话。 “你怎么调广州来了?是艾家家主的意思?”曹颙看着张义,问道。 张义摇了摇头,道:“是小的自己央求了艾爷来广州商行的。大爷之前,每个月都有信给小的,这回却是几个月没有来信了。小的想着。大爷许是不放心魏爷,说不定要过来瞧瞧,没想到却是猜着了。” 曹家之前在广州的生意,也有几十万银子的买卖。魏信上次到京,原想让曹颙再使人过来接手。 曹颙却让魏信都处理,入股艾家船队。张义奉命南下,就是在澳门,给出洋的魏信做个后防。 曹颙这次南下,虽不是为这几十万两银子来的,但是也不愿让艾家趁火打劫。 “艾家怎么说?”曹颙问道。 “艾家耍奸,想要用魏爷乘的那艘船抵股份。将魏爷剔除去,艾家二姑娘不干,将事情拖下来。”张义回道。 “二姑娘?”曹颙沉吟片刻,问道:“就是艾达那个同母所出的妹子?她在艾家能说得上话?” “回大爷的话,艾老爷虽娶了几个太太,但是生的都是千金。他那些个兄弟,都不是善茬,他实是没法子,才将二姑娘推出来。这次却是多亏了二姑娘,要不然就算魏爷不至于血本无归,肯定也要吃些暗亏。”张义说道。 曹颙听了,不禁皱眉,对张义道:“洋人惯是唯利是图,他家又是海盗出身,没有道义可言。喜云母子,这次同你一道来广州了么?若是还在澳门,还是使人先接到广州。” “一道来了,艾家怕是巴不得让小的们离开澳门,倒是半句啰嗦。”张义回道:“他们却是不晓得,广州洋行的房契、地契、照会、还有几位掌柜、账房的工契都在小的这里收着。就算他们想要抛开魏爷,也没那么容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