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出声,抚着胸口,半晌方镇定下来,附在曹颙的耳边道:“额驸,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回王府寻阿玛商量商量?” 曹颙握着她的手,道:“不好轻举妄动,落了行迹,反而添了罪过。岳父向来不参合储位之争,即便有风浪,也波及不到他身上,你不要担心。” 听了曹颙的安慰,初瑜稍觉心安,不过想起佟府新夫人,心里拿不定主意。开口问道:“额驸,若是……到了那时,隆科多的九门提督还做得稳不稳?” 九门提督执掌京畿宿卫,位高权重,不是帝王心腹,不足与担当此任。 曹颙沉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隆科多的发迹,就在眼前,许是还要风光几年。他那个继夫人,即便再不堪,亲事虽不可做,但是也不要轻易撕破脸。” 初瑜叹了口气,道:“晓得了,我预备份厚礼,明日使人送过去,总要将这件事圆过去。” 见她忧心匆匆,曹颙有些不落忍,道:“行了,面上过得去就行,你也不用太惦记。咱们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平安,这点也不算贪心。” 夫妻两个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安置…… 次日,用了早饭,曹颙没有着急出府,而是让人将曹頫请来,交代了一番约束下人的话。 曹頫在翰林院学习一年半,没有染上酸腐之气,心思还是那么活络。 听堂兄吩咐这一句,他当然不会觉得曹府的谨言慎行,是因为胆小的缘故,还以为堂兄年纪轻轻就升为侍郎,遭人嫉妒。 他在京城多年,也听说官场倾轧之事。 翻手云覆手雨,半点都错不得。 曹颙向来洁身自好,就算旁人盯着他,也难挑出什么错处。最容易抓的,就是下人出纰漏,一个治家不严的帽子就要落在他身上。 曹寅生前被弹劾免官,也是“治家不严”的罪名。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如何能让人掉以轻心? 因此,曹頫痛快的应了,还有些自责自己没有想到这些。 恒生前日随同曹颙回府,见了这两只神气十足的海东青,大家都爱不释手,其中,尤其数妞妞最欢喜。 “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出去打猎就好了。”妞妞如是感怀道:“还是在昌平庄子的日子自在,总能让人透透气。” 她这两年,开始学着女红针线,没有再跟着夫子读书,但是骨子里爱动的天性不减。 恒生见她如此,怕她心里不痛快,闷坏了身子,答应等到围猎结束,就将自己那只海东青给妞妞养,这才哄着她展颜。 今日一早,妞妞也随着天佑他们几个,给恒生送行,眼睛却是粘到恒生那只海东青身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