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罚了乐青,也要罚你,降三等吧……” 处置完乐青与白露,初瑜又去东屋看了眼儿子,见他睡得安详,才回的梧桐苑。 曹颙在梧桐苑,已经等着心焦。 “那小子如何,还不进盐津?”见妻子回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被爷骂的,顾不得科举之事,就想着怎么让爷消气呢。可是累得很了,现在睡得正香。”初瑜道。 曹颙闻言,这才放心,坐下道:“都是我不好,自打四弟、五弟中了进士,这几年就在孩子们面前念叨科举传家,让儿子负担太重。” 初瑜想了想,道:“爷,若是天佑不愿考了,就等他大些恩荫出仕吧?” 曹颙点点头,道:“当然,我虽念叨着科举传家,却从没想过逼着孩子们定走这条路。科举之途,变数太多,不是勤勉就能心想事成的。天佑之前过得太顺,又因是长子长孙的缘故,受了太多夸奖,如今失败了,才钻牛角尖。等他大些,就会明白这个道路……” 天上烈日炎炎,晒着人头皮发麻…… 天佑只觉得浑身跟浸在水中一般,衣服都贴在身上。额头上的汗,蜿蜒留下,有一滴直接滑过脸颊,落到他嘴里。 咸咸的,原本口干舌燥,现下觉得更渴了。 天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只觉得腿肚子打转。他身子有些站不住,就听到身后传来冷哼。 他唬得一激灵,忙又挺直了腰身。 恒生与左住、左成几个围着看怀表,告诉他道:“大哥,已经过了两刻钟,再站六刻钟就好。” 天佑有些无奈,直觉得嗓子眼要冒烟。 这时,就见父亲从他身后,转到他身前,道:“烧书!” 天佑只觉得糊涂着,就见小厮们从书房抬了不少书出来,堆在他面前。 随着火把点燃,这些书呼啦一下着了起来,火舌笨天佑面上卷来。 “火!火!”天佑唬得不行,忍不住挥着胳膊,高声唤道。 “大爷,醒醒,可是魇着了……”乐青听到里屋动静,忙过来探看。 新换上的幔帐,是宫造的薄纱,充作蚊帐用的,所以极轻柔。天佑睡觉不老实,挨着幔帐,不知何时来了一阵轻风将幔帐刮起,滑到他脸上。 天佑睁开眼睛,浑浑噩噩,还处于噩梦中,半晌方道:“水,好渴……” 同天佑的失落与沮丧相比,榜上有名的孙礼,日子要惬意得多。 孙文成已经让孙瑾去内务府官学给孙礼请了长假,又在家中收拾出个僻静的院子,单独给孙礼,就为了让他安心备考。 内务府那些老人,已经有人得了消息,晓得孙文成起复在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