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家?” 安氏见提及这个,很是心虚,小声道:“老大不去说他,有老五这个嫡子去应酬,也是给曹家体面不是?” “知子莫若父”,孙班什么秉性,孙文成这个当老子的还不知道。 早年他忙于织造衙门的差事,疏于对儿子们的管家。等他发现孙班不妥当时,孙班已经被安氏娇惯得不成样子。 且不说,曹颙为人处事向来宽和,没有为难孙班的道理;就算他真要与孙家疏远,也不会厚此薄彼,只慢待孙班一个。 这其中,必有隐情,自己这个嫡幼子,许是又丢人现眼。 孙文成端起碗,看着眼前的盘盘碗碗,半点食欲也无,终是撂下筷子,站起身来。 安氏见他要出去。道:“老爷怎么不吃了?” “饱了!”孙文成头也不回的挑了帘子出去。 安氏惴惴,视线移回到饭桌上,见丈夫只用了两口米饭,菜也只就近夹了一筷子。平素丈夫最爱的吃的虾仁小白菜,动也没动。 “就算是心里着恼,也不能不吃饭啊……”她口中嘟囔着,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跟丈夫提这些事。 东厢书房里,孙文成已是使人叫来次子孙瑾,问其缘故。 孙班今日之举,说不定会影响孙家与曹、李两家的关系,所以孙瑾也不敢隐瞒,从在曹府门口的争执讲起,一直讲到兄弟两个出曹府。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孙瑾都不明白,曹颙为何待孙班改了态度。毕竟开始见面的时候,曹颙虽关注着昏厥的李诚,却也对他们兄弟颔首致意。 直到自己弟弟提出告辞,曹颙才从温煦变得冷淡。他压根就没想到,大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庶出身份,又少小失母,他早已习惯嫡出弟弟无礼。 孙文成听完。什么也没说,呆坐了半天。 直到掌灯时分,他才使人叫孙班过来,道:“不读书,不知礼。你的书读得怎么样了?” 孙班打小娇生惯养,受不得读书的苦,去学堂不过是虚张声势过日子。即便见了侄子出息,有心走科举这条路,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眼下,见父亲问起,他使劲的咽了口吐沫。不敢撒谎,小声道:“有些吃力,儿子定努力攻读。” 孙文成冷笑一声,想起他前些日子折腾要去内务府官学之事。 孙班已经十九,就算是进了内务府官学,也不过是能呆一年,却是要为了这一年,挤掉侄子上学的名额。 孙礼十六岁,今科、明科都不稳当的话,也能在官学再学四年,扎实功课。 孙文成自是不许的,还是孙礼,见叔叔闹腾的没法,愿意相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