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召太医过问一二,比对自家子侄还关切;年富生病,宫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已经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之心。 这时,就有人提及年富的庶出身份。 他现在虽是一等子,风光无限,可压根就比不上长兄年熙。年熙是嫡长子,没有变故的话,是要承继一等公爵位的。 于是,那些想要借“探病”之名巴结年家的官绅,很快就转移了阵地,不再直接拜访年富,而是去年老太爷处见年熙。 年熙却没心思与他们扯皮,称病不出…… 京城里茶馆里,又添了谈资。 前门刘三的大表弟在崇文门当值,看到年家进京的车队。 车中绝对不是寻常东西,因为那小小箱子,都要两个人抬。 有人说,那车队运的都是金子,只是不知道是孝敬给宫里那位,还是孝敬自家老人。 又有人说,年羹尧这次青海大捷,赚足了本钱,如今已经是“西北王”。 闲话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年家来的。 曹颙却觉得不对,这传言说得热闹,有些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夸大其词,可是百姓这边却相信他们的耳朵…… 俘获年羹尧的大网,已经在皇帝手中展开。 同去年众人的期待相比,今年大家对随扈塞外的惦念少了许多。因为大家晓得,就算是惦记,也是白惦记。 连修畅春园的十几万两银子,皇上都舍不得,哪里又舍得带着宗室百官,避暑塞外? 果不其然,到了三月底,雍正就有旨意下来,蒙古王公轮流进京陛见。 虽说舍不得银子,可是雍正确实也是畏暑热。 因此,到了四月初一,雍正就带后妃移驾畅春园。 上行下效,京城王公大臣,也都陆续搬到海淀园子避暑。 曹颙这边,也同初瑜商议后,阖家出城避暑。因为府里先生也要跟着同去,东府天护、天阳兄弟也就随着同去。 淳亲王也带了家眷,移居与曹家毗邻的王园。 两家是姻亲,少不得往来宴饮。 淳王爷如今没有掌部务,正是清闲,待曹颙休沐时,他就使人叫曹颙过去下棋,话里话外问的却是甘州之事。 曹颙还以为自己的岳父是关心自己的差事,将奉旨修建新城,安置移民之事讲述一遍。 淳王爷听了,却是有些意兴阑珊,直接开口问起驻军之事。 曹颙在甘州半年,兼着西北军后勤庶务,自是对西北军知道得清清楚楚。 淳王爷听得津津有味,目光悠远,似在回忆什么。 曹颙后知后觉,察觉出岳父的异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