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着年老太爷这样子,余怒未消,要是真使家法处置了年富,自己可还真没法向妹子交代。 可眼下的情形却是不好强说,否则怕是更糟糕。 他只能挤出几分笑,先告辞出来。 看着他出去,年老太爷手中的玉球已经停下。 老人家睁开眼睛,面上已经露出颓败之态,叹了口气,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很是狠得下心。问也不问熙儿如何,倒是生怕委屈了年富那个小畜生!” 老管家听了,劝道:“太爷息怒,说不定是二太太自作主张。二太太疼三少爷,老太爷也晓得。” 年老太爷冷哼一声,道:“若是没有他默许,那恶妇敢使人向我这老头子讨人!” 不说老太爷震怒,就是那中年人,走出年老太爷院子后就放慢了脚步,对年斌道:“你是晓得的,你母亲最疼富哥儿,要不也不会找急忙慌的打发咱们回来。老太爷说的是,我毕竟是外人,不好说太多。你既回来了,就照应富哥儿些,在老太爷跟前求求情。年熙打小身体不足,这次就算兄弟起争执,也不好全怪到富哥儿身上。”说到最后,想着年老太爷的不假颜色,他也带了几分埋怨:“老太爷也真是,真要为了个病痨孙子,就要逼杀了另一个孙子不成?” 年斌只是唯唯诺诺的听了,将中年人送到大门外,却是正好与曹颙一行碰个正着。 看着曹颙穿戴不凡,随行的马车又不是寻常的马车,年斌与那中年人都停住脚步望过来。 曹颙并没有着急下马,而是示意张义上前递帖子。今日来的匆忙,没有提前往年府送帖子,算是做了“不速之客”。 年斌与那中年人虽站在门口,可张义却没有向两人递帖子的意思。因为这两人风尘仆仆的,更像是客人。 他对两人欠欠身,而后对门房道:“劳驾小哥通禀一声,我家老爷、太太来探望郡主。” 那门房听说是自己大少奶奶的客人,忙躬身接了。 阖家来见自己的嫂子?年斌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事上前相问。 要是来的是正经客人还罢,要是来冲着王府格格的名号来打秋风的,自己主动上前则失了身份。 换做其他人,看到初瑜的马车,就应该晓得马车主人是宗室郡主,绝不是打秋风的穷亲戚。 只是年斌孩提时便随着父亲去任上,一直生活在四川,到底短了几分见识。 还是那中年人,叫玉柱,是年羹尧的内兄,虽家世破落了,依附年羹尧生活,可却是正宗的黄带子。 他本就盯着马车,听张义与门房说的又是探望郡主的话,已经敲定来者的身份。 他带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