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颐受委屈,怨过塞什图,倒是没有怪弘倬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帮闲的几个宗室子弟,有些担心。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弘倬身边这几个宗室子弟,看着都不像有出息的样子。 其中阴阳怪气那家伙,更是长得跟麻杆似的,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还老是不停的打哈欠,看着就像个大烟鬼。 “不过是误会,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改日得空,也过来坐坐,恒生前些日子还念叨你。”曹颙笑着说道。 如今在外头,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便没有留弘倬的意思。 “嗯,改日去寻姐夫吃酒,今儿有朋友在,我就先走了。”弘倬闹了个大误会,也正不好意思,答了一句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开。 被弘倬一打岔,夫妻两个失了闲逛的兴致,离了海子边回了曹府。 “弘倬还没差事?”曹颙问道:“他也二十四、五了吧,这样闲赋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年初时,弘倬封了辅国将军,内务府另分了住处。作为成年又不能承爵的阿哥,他与他的子孙将成为淳王府的旁支。 “比我小四岁,今年二十四了。”提及这个弟弟,初瑜也忧心忡忡:“早年还好,二弟随着阿玛当差……这两年,反而是诸事不便宜……” 与康熙在世时大肆用宗室子弟当差不同,如今龙椅上那位,恨不得事必躬亲,虽也加恩宗室,可是防范之意更浓。 若是红带子觉罗,还能谋求外任,早年闽浙总府就是觉罗;宗室子孙,除非特旨出兵,否则终身都要拘在京城。 “这样混下去,总不是办法!”曹颙道:“实是不行,挂个侍卫,也比在外头胡混强。” “阿玛现在的身份,需避嫌疑,不好让二弟进宫当差。”初遇叹了口气,道。 曹颙听了,皱眉道:“总要想个法子,要不然好人也混废了!” 闲散宗室子弟,并非一个两个,曹颙这些年也是常见的,只是今日轮到弘倬,让人见了心中唏嘘而已。曾几何时,弘倬满腹抱负,一心要上疆场杀敌,如今却只能提笼架鸟混日子。 因李氏与孩子们都在园子那头,所以初瑜也不好在这边久留,等到次日曹颙落衙,夫妻两个就一起出城,回了城外住。 在这之前,曹颙曾打发人去年府外看了一眼,并无缟素。 要知道,以年熙的状态,昨晚定是凶险至极,能熬过昨晚,也多了一份希望。 这以后,虽说曹颙没有使人日日去年府,却也始终留心那边的消息。 还好,并没有不好的消息传出来。连方种公过去诊治的消息,也没有从年府流传来,看来是年老太爷吩咐加人,不让多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