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已经去过岳父家与姐夫家。 该见的都见了,该交流的都交流了,不知这两位今日怎么又齐齐来寻他。 淳王府是岳父家,岳父传召,不好拖延。 曹颙便跟平亲王府管事打了声招呼,请他传话给讷尔苏,自己先去岳父家,稍后就去平亲王府。 虽说淳王府与平王府都是曹府姻亲,可淳亲王辈分在,平王府的管事虽说等的心焦,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复命。 淳王府的管事等着人,松了口气。 曹颙问及王爷何事相召,他却只说不知,半个字都不肯多透漏。可曹颙想换下身上补服再去时,他却忙说不必,又说王爷在等着,云云。 到了淳王府,那管事的直接将曹颙引到王府书房。 淳王爷已经在书案后坐了半晌,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添了几分阴郁。 见曹颙过来,他扫了一眼曹颙身上的补服,道:“部议后,你进宫了?” “没,同十七爷在外头用了饭,回府才吃些。让岳父久候,都是小婿不是……”曹颙道。 “皇上使人将七格格送回来了……”淳亲王站起身来,道。 曹颙闻言,唬了一跳:“那年熙……” 从满清建国开始,虽说皇家争斗不断,可鲜少有直接赐死的爱新觉罗子孙,不管多大的罪,多是一圈了事。皇室宗室男子如此,宗女们更没有死罪的道理。 于是,在丈夫获罪死刑时,宗女们多是发还母家。 年羹尧的继妻,辅国公苏燕之女,就是被发回母家。 “年府早已经被围,消息出不来。据七格格说,年熙旧病复发,身体很是不好。这要是拖下去,可怎么好?”淳亲王带了几分沉重道。 年羹尧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除了年羹尧,年羹尧诸子中,只有年富死罪,年斌、年逾流放,还有三个小的,要到十五岁后依次发遣。另外,年富、年斌身边婢妾有身孕,若是生下男丁,等到十五岁,也要依次发遣。 不仅男丁流放,子孙后人,即便遇赦,也不能参加科举。 年熙虽是嫡子,因过继年家长房的缘故,反而免罪,只是夺了功名爵位;年遐龄去国公爵,年希尧罢广东巡抚,其他年氏族人,有出仕者,也全部革职。 虽说年老太爷与年希尧受连累,去了爵位与官职,可家产给予保全,并没有像年羹尧的家产那般,尽数收没。 年家如何,淳亲王不会放在心上;年熙生死,却干系到七格格终身。 入关这些年,朝廷尊崇礼教,宗女贵女鲜少有再嫁的。除非是抚蒙古的贵女,年轻守寡,没有儿女的,朝廷会安排再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