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草原上耻辱的一幕,他始终不能忘。 若非侥幸,他们母子早被逼死了。 对于罪魁祸首的二阿哥,他心中恨极;对于背后推波助澜的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他也记着仇。 只是八阿哥没得早,廉郡王那边孤儿寡母的,又不受圣祖爷与今上待见,十七阿哥也就没心思报复。 如今,他不再是深宫里无权无势、任由人欺凌的小阿哥,虽封的是郡王,可食的是亲王俸禄,在宗室排班中,也是郡王班第一人。 八福晋还敢无视他的生母,慢待他的妻子,他如何能不着恼? 丈夫携怒而去,十七福晋哪里能放心下,少不得叫丫鬟婆子扶着,去了书房寻十七阿哥。 待走到门口,十七福晋便打发丫鬟们退后,自己轻唤了一声“爷”,就进了书房。 十七阿哥见状,忙起身上前扶了她,道:“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打发人来寻爷就是,仔细路滑……” 十七福晋小心的看着丈夫的脸色,轻声道:“爷生气了?” 十七阿哥扶着她坐下,方道:“哪里有那么多气可生,郭络罗氏只是无知妇人,爷要是同她计较,爷成什么了?” 十七福晋闻言,心里松了口气,道:“爷最是宽和,也不值当同她计较。” 十七阿哥笑着点点头,眼神幽邃。 十七福晋神色微凝,心里晓得,丈夫定是记仇了…… 数日后,万众瞩目的会试终于告一段落。 天佑回家时,看着却是不对头,没同李氏、初瑜说上几句话,便脑袋一歪,倒栽下去。 若不是旁边的婆子机灵,就要出大事。 一番兵荒马乱,李氏与初瑜骇得半死。 就连曹颙,也跟着悬心。 会试这几日,正赶上倒春寒,夜里冷得不行。 虽说皇上恩典,允许应试举子穿棉衣,可在那四处透风的考房里熬几天也不是玩的。 还好,太医诊过,只说是风邪入侵,吃几副驱寒的药就好了。 在自家的几个孩子中,天佑的身板还算是结实的,考了九天后都成了这个模样;那身体底子最不好的左成,岂不是更令人忧心? 曹颙到底不放心,使人带着太医到左住、左成那边诊脉,又打发去探看同科考试的魏文杰。 就算自己府里的两个莲花书院举子,曹颙也使人看过,又叫厨房送了姜汤过去。 魏文杰到底年岁大了,准备得妥当些,只是有些乏,其他尚好。 左成这边,情形却不太好。 曹家打发太医过去时,他们也从同仁堂请了大夫过去。m.lZ1915.cOM